第一章（8 / 8）

处在这种境况下时，两只老鼠忽然缘着帐幔爬上来，在床上跑来跑去乱嗅阵，有只差点跑到脸上，吓得下翻身站起来，抽出腰刀进行自卫。这两只可怕言生竟敢对两面夹攻，其中只抬起前爪来抓衣领，幸亏它还没来得及伤害，就将它肚子剖开。它倒在脚下，另只看到它同伙下场立即就跑，但逃跑时背上也狠狠地挨刀，血涔涔地流出来。大功告成以后，慢慢地在床上来回走动以平定呼吸，恢复精神。两只畜生有条大獒犬那大，但要灵活、凶猛得多，所以要是睡觉前解去皮带，肯定是被它们撕成碎片吞吃。量下死老鼠尾巴，发现差英寸就有两码长。老鼠尸身还躺在那里淌血，感到恶心，但却没有办法把它仍下床去。见它还有点气，就在它脖子上猛砍刀，这才彻底结果它性命。

没过多长时间，女主人来到房间，见浑身是血，赶紧跑过来把拿在她手中。手指死老鼠，又笑着给她做手势使她明白没有被伤着。她高兴极，喊来女佣用火钳夹住死老鼠把它扔到窗外。接着她把放到桌上，把沾满血腰刀给她看，又用上衣下摆把刀擦干净，然后放回刀鞘。这时急不可耐地要做两件别人无法替代事情，就竭力让女主人明白要她把放到地上。她把放在地上以后，因为不好意思，只能指指门向她连鞠几躬，此外便没有别办法来进步表达意思。这个好心女人最后好不容易才弄明白要干什，就又用手拿起，走进花园，把放在地上。走到离她约有两百码边，打手势请她不要看或者跟过来，然后躲在两片酸模树叶之间解除生理上需要。

希望可敬读者能原谅说这些琐碎事。在没有头脑俗人看来，这类事也许显得无关紧要，但它们无疑能帮助哲学家丰富想象，扩大其思想和想象范围，无论是对于社会还是个人都有好处。这也就是将这篇游记和其他几篇游记公之于世唯目。所叙述都是事实，丝毫没有在学问或风格上炫耀卖弄。但这次航行中所有情景都给留下极其强烈印象，深深地刻在记忆之中，诉诸文字时没有漏掉个重要事件。然而经过严格校订，还是抹去初稿中比较不重要几个段落，怕人家指责游记冗长和琐碎。旅行家们常常受到这类指责，可能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