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前面走
急呀。”
“妹妹在后面赶忙呀。”
然后大合唱：
“向劳动英雄看齐，向劳动英雄看齐。加紧生产，努力生产！……”
小楼跟蝶衣悄悄地说：
领导也说：
“为
接近劳动人民，为人民服务，提供娱乐，同时也来向各位同志学习学习。”
“那里那里。”小楼道。
“你们有文化，都深入生活，
们向各位学习才是真。”
小四俨然代言人：
“就冲你这句！”
端起洗衣盆子。这回轮到菊仙见好不收。她对小楼撒野，其实要蝶衣听得。
“‘身上那个’来，累，你给端出去嘛！”
蝶衣呷着莲子粥，目光浏览在他那青花大花瓶，上面是冰纹，不敲自裂。
自行钟停。——原来已经很久不知有时间。今夕何夕。
和好东西——”小楼手忽被她打
下。
“去你，偷？你看你手多‘脏’。拈给你，口张开！”
蝶衣心里不顺遂：什
“特地”给买？不过是顺水推舟人情。末还不是你俩口子吃甜蜜？
他听不下去。
小楼嘴里含着杏脯，瞅着擦澡完大堆衣服，和脏褥子堆放旁，带点歉疚含糊地对菊仙道：
“那是啥玩意？又没情，又没义。”
“是呀，词儿也不好听。”
“幸好只让们‘互相学习’、‘互相交流’，要是让
“他们在旧社会里是长期脱离人民众。角儿们免不有点高高在上。”
领导和新演员连忙更热烈地握手：
“现在大家目标致，都是为做好党宣传工具，为人民服务，让大家互相学习吧……”花花轿子，人抬人。最初是这样。
因为服装道具新鲜，秧歌剧倒受过阵子欢迎。他们演是“夫妻识字”，“血泪仇”，“兄妹开荒”……
台上表演活泼，兄妹，农民装束，在追逐比赛劳动干劲，边舞边扭边唱：
待得身子调理好，二人在前门大街中和戏院登场。
刚解放，全民皆拥有个热切梦，不知会有什呢？不知会是多美？有种浮荡、发晕感觉。谁都预料不到后果，所以只觉四周腾着雾，成为热潮。
戏院中除演出京戏，还演出“秧歌剧”。那是当时文艺处同志特别安排节目。
当小楼与蝶衣踏入后台，已见新演员，都是二十岁上下，啊，原来小四也在。小四前进。他们穿灰色解放装、布底鞋。见角儿，代表上来热情地说：
“们都是解放区来。没经过正规训练，毛主席说：‘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装懂。’。”
“这些个洗洗吧？”
菊仙嘟着嘴，不爱动。
小楼忙唱戏般：
“有劳——贤妻！”
她胜利地睨蝶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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