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到香港来,不相信你找不到工作。”
凄凉地微笑。“回香港来?在中环找份工作?朝九晚六,对牢只打字机啪啪啪。度过这辈子?要求比这个高很多呢,不幸得很。”
“如果你可以找到爱人,打字机啪啪声也是享受。”
“爱人?”叹口气。
“到澳洲去后,这间房子便退掉,以后住在什地方,你自己作准备——对不起你,什事大大小小都要你自己作打算——”
妈妈笑。
“真,这个人故事性不强……你能叫琼瑶读者转行看狄伦汤默斯吗?完全是两码子事,边都沾不到,陪韩国泰闷死,格调都降低不少。”
“没有人勉强你与他在起。”
“怎没有?经济环境勉强着跟他在起,这还不够?”
“你确实不能与他结婚?”
把脸。
“人是有命运吧?”绞着毛巾问。
“自然。”妈妈叹口气。
“性格能控制命运?”问。
“自然。个女人十八岁便立志要弄点钱,只要先天条件不太坏,总会成功。”妈妈说,“顾着谈恋爱,结果自然啥子也没有。”
老妈说眼泪又像要掉下来样子,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安抚她老人家。
们两个都早早上床。
在长沙发上辗转反侧,到清晨三点才吞安眠药,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老觉得天朦胧亮,想到词里“梦长君不知”。真可悲,二十岁已经靠安眠药睡眠,独个儿坐在沙发上很久,点支烟。
以前谈恋爱,电话就搁床头,半夜迷迷朦朦接电话说都是真心话,因为说谎需要高度精神集中。有人去外国,日早上六点
“?”指指鼻子,“剑桥读BAR学生嫁与唐人街餐馆调酒师?”
“他父亲是店主,他也从来没冒充过他不是唐人街人马。”母亲不以为然,“你就是这点不好。”
“妈妈,每个女人生之中必须有许多男人作踏脚石,如果你以为利用韩国泰,那你就错,韩某在被利用期间,他也得到他所需要切。他并不是笨人。”
“反对你这做。”老妈妈说。
“这是生存之道。”说,“妈妈,你应该明白,个人在伦敦日子是怎过。”
“有回忆。”说。
“回忆有屁用。”妈妈说,“你能靠回忆活命吗?回忆吃得饱还是穿得暖?”
答:“话不能这说,”笑笑,“爱人与被爱都是幸福,寸寸生命都有意义,人生下来个个都是戏子,非得有个基本观众不可,所以要恋爱。”
“你与韩国泰怎样?”妈妈问。
“他不是理想观众,他是粤语片水准,这样超级演技,瞧得他头雾水,七荤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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