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很寂寞，每次听到有人死
，就害怕，你看人，说去就去，从前消失在地面上，再也见不到他。像聪憩，她人死灯灭，什
也不知道，而们却天天怀念她，还年轻，是否应该做想做
事？虽然还年纪。但也不知道下午是否还能活着。真是矛盾。们都应该快快乐乐过完这
辈子，哪儿来这多不如意事。”
他静静地听。
滔滔不绝地倾诉，有时不自禁地流下泪来，每次回家，都舒服得多。
两星期之后，勖存姿回来。在飞机场接他。
他见到便说：“带去见聪恕。”
“不知道。”说，“正在设法。”
“勖先生知道没有？”勖夫人问。
“他不知道。”说，“他目前不在香港。”
勖夫人低下头，悲哀地说：“他现在什都不跟说。”
女人。在最困难环境中还是忘不争取男人恩宠。
气。
第二天，去看聪恕，他用痰杯摔。
与勖夫人详谈：“通常他静两个月，然后大闹场，然后再静、再闹，是不是？”
“是。”她又瘦又憔悴，像是换个人，只有说话语气，仍是那慢吞吞，急也急不来，最心焦时候只会流眼泪。
“多久？”问，“聪恕由假病变真病，有多久？”
陪他上车。不出声。
“只有你知道聪恕在哪里，他在哪里？”勖存姿问。
“你不适宜见他。”说。
“他是儿子！”
“他逃不
她瘦这多。本来肥胖女人旦瘦下来，脸上身上都剩大把多余皮肤，无去无从，看上去滑稽相。相信欧阳秀丽以前必然是个美女，她有她那时候风姿。美女，们在年轻时候都是美女。朝春尽红颜老。这就是春天吗？忽然之间只觉得肃杀。现在勖存姿己非十年前勖存姿，欧阳秀丽并不知足，她不晓得她拥有勖存姿最好全部。
“他年纪已经大，在外边做些什，不去理他，他也不让理。”她眼睁睁地看着，“但是你为什这样为聪恕吃苦头？你原本可以置之不理。”
“因为——”因为勖存姿爱，因为勖聪恕从前也爱过。
每天去探望聪恕，不再朗诵。端张椅子，坐在他对面申诉。
跟他说幼年事。恋爱，失意，悲哀，特别是悲哀。
“不记得。”
“你想想。”说，“有次他自疗养院走出来到英国，那时还是好好。”
“是，他去过英国，这知道，约年前事，那次家明陪他回来香港，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恶化起来。”
点点头，“才年，是不是？”
“是。姜小姐，你看他还有救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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