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哈哈大笑，笑得有点儿喘不过气，她捂住被紧身衣紧束
胸口回答道：
“
指是头发干燥得连玳瑁梳子都梳不过去，肩膀和两只手臂圆滚滚，小肚子鼓出来。”
朗杰拉也笑：“你真糊涂。难道你担心就是这点小事？这些变化任何女人迟早都会遇到。你还年轻貌美，也只能想到这些罢。有女人比你说还要丑上
百倍，肚子圆滚滚，比橡树树干还要粗，皮肤皱巴巴，就像黝黑石壁。两条腿胖得挪不动，脸上和手背皮肤像吉卜赛人鞣制过深棕色牛皮，还满是皱纹。”
伊丽莎白听脸色苍白，瘦削肩膀轻轻地颤抖起来。
“你别说！”刚开始她只是小声地嘟囔，接着激动地叫起来，“别再说……这些……想都没想过！”
三岁那年，瓦拉几亚公国朗杰拉伯爵趁她丈夫不在，经常来到赛伊特城找她，并频频邀她在城内散步。朗杰拉比伊丽莎白丈夫纳达斯第年轻两岁，不但英俊潇洒还擅长吟诗作赋，常趁托尔科不在场时对伊丽莎白大献殷勤，称赞她美貌。
虽然伊丽莎白有时也会有所表示，但仍时时不忘身为贤妻该有道德与约束。
“朗杰拉伯爵，谢谢你心意，但是想，最美好时期已经过去。”
“你在胡说什
？背离事实谦虚只会令人不悦。你是含苞待放兰花，以后会越来越美，还没到你最美好年龄呢。”
“那是因为你不解身体。胸部已经萎缩，臀部也开始下垂。”
伊丽莎白紧咬双唇，沉默半晌后接着说：“如果真变成那样，宁愿去死！”
“哦，当然，你不会变成那样，伊丽莎白。有陪着你呢，过来。”朗杰拉伸手抱住伊丽莎白，把嘴唇凑过去。
“啊，不能
“哪有事，那是种错觉。”
“不是错觉，朗杰拉伯爵。以前逢经期来临，乳房都会肿胀，乳头挺起，但现在这些都不见，最美好时期已经过去。”
朗杰拉伯爵被这番赤裸裸告白弄得不知所措，甚至怀疑她在诱惑自己。但对于伊丽莎白而言，这只是非常自然谈话。她是在深闺中长大单纯贵族女性，既不懂得恋爱手腕，也不知谈话分寸，只是单纯地以为来访男性们都对自己极其体贴，而沾沾自喜而已。她不是没想过这可能是出于自己年轻与美貌，但也认为这是对自己所处地位敬意使然。
朗杰拉笑着说：“你还年轻。你所谓容貌已经衰老指是什？”
时值五月，古老赛伊特城内弥漫着潮湿石头与苔藓味道，还隐隐可以闻到淡淡花香。也许因为这些香气刺激，伊丽莎白显得兴致不错，话也多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