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莉露》和《生死恋》两部电影开始，那时美国电影里开始流行在剧情中加进点中国风情以吸引观众。具有讽刺意味
是，从此
和拉里
起共事机会也渐渐多
起来。不知道为什
，拉里愿意主动接近，他问：‘你是中国人吗？对中国很熟悉，是在上海出生和长大。’这些废话他不说也知道。当他问是哪里人时，连想也不想就告诉他出生在香港。从此以后，大家都认为是出身香港化妆师。其实这样说对事业倒有利，因为那时香港武侠片很有名。
“在周围人看来，和拉里都算是成功人士。在那个年代，只要能和好莱坞电影扯上点关系，就能混得不错。们俩都在比佛利山买房子。是中国人，想在比佛利山买房很困难，幸亏拉里多方帮忙才买到手。当时也曾暗暗怀疑过，难道拉里知道是谁，而想对赎罪吗？其实不然，他已经彻底把忘得干二净。也许在他记忆中，在身上干下坏事只算是小菜碟，就和折断蚱蜢几只腿，揪掉知翅膀差不多而已吧。
“也希望事实仅止于此，因为本身比谁都想忘掉对拉里仇恨。他真对很好，不仅只是外人看来感情很好，实际上也确实关系很亲近。也愿意从心里信任他、依靠他，多希望们俩之间没有过当年那段事啊……
“但是，被施予改造内容太残忍。不能走路，这就已经够痛苦，但更让人难受是，既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孩子。但恰恰是个很喜欢孩子人。拉里娶个漂亮老婆，家子过得很如意。但无法生育，只能领养个养子。
“最难受是上厕所，每次解小便时很自然地就恨起拉里来。有些事不愿讲，但中国有句侮辱人话，叫‘太监裤裆——要啥没啥’。出生就是女人还无所谓，本来是个男人，却被切掉阳根，小便时很容易漏得到处都是。每回解手都得特别小心，受多大罪般人根本不清楚。
“这对每天都是折磨，常常怨天尤人，自己到底做错什？让受这种罪！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正啊！真想亲手杀掉拉里。岁数越大，日子也过得越痛苦，那种痛苦每天都像在提醒别忘对他仇恨。
“但奇怪是，虽然每天都想杀他，可是又很喜欢他。这种又爱又恨感情你们能解吗？也许除太监，无人能够解吧。因为太监本身就是充满矛盾。
“然而没办法杀他，凭这种身体，杀人之后也没办法能够顺利逃走。就这样，和既是朋友，又是该杀这位仇敌在相距不到百米地方起生活，转眼几十年就过去。
“现在们两人都退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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