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而言,这个植物学上奇迹落到他手中之后,赫拉克勒斯良心不安超过心中惊喜。不论何时,只要他愿意,他都能
在嘀嘀咕咕。过好久,他终于想起来。他对自己说:“对啊!怎这笨啊!”随即跑到当地图书馆,花半个小时重读段很有意思小说——《奇兰花开》[13],作者是个叫H.G.威尔斯家伙。
“天哪!”读完整个故事,赫拉克勒斯心中暗暗叫苦。书中兰花会散发出令人昏厥气味,迷晕它猎物,他养这株还不会这招,但其他特征简直模样。赫拉克勒斯回到家,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他打开温室大门,站在门口,目光沿着绿色植物排成“林荫大道”路游移,最后落到那株珍稀品种身上。他估算着蔓藤长度——他发现自己已经改口叫它“触手”——小心翼翼地走到安全距离以外。兰花确实给人种印象:它很警觉,很危险,更像是动物,而非植物王国中员。赫拉克勒斯想起弗兰肯斯坦博士[14]不幸遭遇,心中更不开心。
可是,也是太荒唐!现实生活中怎可能发生这种事?好吧,只要做个试验不就清楚……
赫拉克勒斯走进屋子,几分钟后返回,手里拿着根扫帚柄,顶端戳着块生肉。他感觉自己非常傻,对方明明只是株兰花,他却像驯狮人在开饭时间步步靠近头狮子。
开始,什事都没发生。随后,两条触手不安地鼓噪起来。它们开始前后摆动,兰花似乎下定决心。突然,触手迅速扬起,速度之快,令赫拉克勒斯眼前花。它们缠住生肉,赫拉克勒斯只觉木棍顶端传来股巨大拉力。接着,肉块不见——兰花紧紧地抱着它,如果硬要打个比方,就像饿鬼把肉护在胸前。
“哎哟老天爷呀!”赫拉克勒斯吓得大叫,他还从没用过这强烈语气词。
接下来二十四小时里,兰花没有显出进步生命迹象,它在等待肉块变质腐烂,同时生长出自己消化系统。第二天,套形似须根网状茎蔓已然包裹住隐约可见腐肉。到晚上,肉块不见。
兰花第次尝到血腥味。
赫拉克勒斯在观察自己杰作时,心情很复杂,他已经做好几次噩梦,还预见到系列可怕后果。兰花现已长得十分粗壮,如果被它抓住,他就完蛋。不过,当然,他不会让自己陷入丁点儿危险当中。他设计套浇灌系统,这样就可以站在安全距离之外为它浇水。喂它那些不同寻常食物时,他也只是把东西扔到它触手可及范围之内。现在它每天能吃磅肉,令人不安是,他感觉只要有机会,它肯定吃得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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