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年前就把锁弄坏。他强忍住回头观看冲动,因为他什也听不见,不知道后面追来家伙离他有多远。糟糕是,他手指僵硬麻木,铁栅栏怎也打不开。终于,它不情愿地张开道窄缝,他用力挤进去。
段童年记忆不合时宜地冒出头,他曾经见过只白化变种雪貂在铁丝笼子里不停地舞动身子。今天这幕再度上演,对方长着同样优雅皮毛,只是块头更壮硕,几乎有成人两倍高,正用后足站立,对着铁栅栏发泄怒火。在它撞击之下,栅栏扭曲变形,还好没被撞倒。不会儿,北极熊四肢着地,轻声打着呼噜,渐渐走开。它用前爪挥两下便撕开教授背包,几听食品罐头散落在雪地里。它无声无息地消失,正如它无声无息地出现。
米尔沃德教授从幢建筑逃到另幢,辗转三个小时才赶回大学校园,这时他依然浑身发抖。经过这多年,他在这座城市里终于有伴儿,不知道城里还有没有其他访客。当天晚上,他得到答案。天亮以前,他清清楚楚地听到,就在海德公园方向,狼嚎声阵阵传来。
周以后,他发现这些来自北方动物也在迁徙。有次,他见到头驯鹿向南方跑去,身后跟着群悄无声息狼,有时在夜间,他还能听到拼死撕咬声音。他很惊讶,原来还有这多动物生存在伦敦与北极之间白色荒原里。如今,正有什东西把它们向南方驱赶,这个消息让他十分振奋。他相信,让这些凶猛野兽都害怕,只能是人类。
焦急等待开始渐渐影响米尔沃德教授心智,他常常在冰冷日光下坐就是几个小时,身上紧紧裹着毛皮大衣,幻想着救援到来那刻,想象人类会用哪种方式重返英格兰。也许这支远征队来自北美洲,他们横跨冰封大西洋,花好几年才抵达这里。但他们为什大老远从北方绕过来呢?他认为最可信原因是,大西洋冰山不够结实,从南方过来不安全。
然而,还有件事,他解释无法让自己满意。为什看不到飞机侦察呢?很难想象,人类空中力量会在这短时间内彻底消失。
有时,他会在书架之间走来走去,口中不时窃窃私语,念叨着他最喜爱书籍。多年来,有些书他都不忍心打开,生怕就此回忆起不堪回首过去。不过现在,随着日照时间越来越长,阳光越来越明亮,他时常取下本诗集,重新阅读最爱诗句。然后他会走上顶楼,对着窗外大声朗读这些充满魔力诗句,仿佛它们可以打破冰封整个世界魔咒。
天气在回暖,失落夏日幽灵似乎正在重新返回这片土地。现在白天温度已升至零上,在许多地方,花朵顶开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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