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怔怔,不自在地移开眼:“再说,笑你怎,是你未婚夫。在这个世上,
她长在深山,隔绝于世,十七年来如日,每天读书,苦修。
她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吃无数苦,才养出这样性格。
独立,淡薄,寡情,习惯有事自己解决,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因将来,她会是被人依靠那个,她是个家族掌舵人。
而在今天,她生平第次,有被人庇护感觉。
她什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里,切都由他来处决,哪怕那个结果啼笑皆非,但仍然,仍然让她有所依靠。
她仍旧举着手臂遮阳,也不管陆知行什反应,迈步向前走。
蓦地有人从后面抓住她举起手腕,将她向后拉,她整个人都被带到他胸前。
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举动,因此吓跳,惊慌抬头。
十七岁少年已经发育得很成熟,身形高大,就这样居高临下睨着她。
不是第次贴得这样近,却还是第次,她第次意识到他不是小孩子,他比她高很多。
应当找你哭诉,被人泼水,然后等你笑?”
陆知行说不出心里什滋味。
先头觉着风情万种眼神,此刻就变成剜心刀。
他……是不怎喜欢她,但,只要她开口,他必定会出头。
再、再怎说,她现在名义上,也是陆家媳妇不是?对外,他总是要护着。
她不太喜欢求助于人,也不太适应这种陌生感。
而现在,那双眼眸这样近现在,她看到他眼底怒火,他在生气什呢?
陆知行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每瞬表情。
他说:“不准你有事自己解决,你必须告诉。不管们是什关系,名义上,你总归是陆知行未婚妻。而,陆知行,绝不能看媳妇被人欺负。”
木晚晚呆呆地看着他。
他手上有血液流动温度,是独属少年灼热,棕色眼眸里,有他高傲和倔强。
她想起来方才,他亦是如此教训那些人。
他们二人同岁,他十七,她也是。
在这短短小半生里,他们过着截然不同生活。
他养尊处优,人人娇惯,当十七年大少爷,目中无人,自尊心极强。
可眼下被她这样说,他忽然感受到股委屈,她怎会这样想他,她怎可以这样想?
陆知行咽下喉头酸涩,觉得此时情绪很莫名,他没尝过这样滋味,不好形容这种感觉。
他只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冷淡些,才显得自己没那在意。
“你总要试试,更应该对说。”
“应该?”唇齿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晚晚轻轻笑,“这世上没什事是应该。自己事情能解决,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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