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行川老人并未在藤枝市杀害那个男孩。”
“你意思是,这是冤狱?”
这是对警察挑衅,吉敷语气加强。
“如果令你感到不愉快,道歉,但事实就是事实。你可能不解行川那次事件吧?但是和行川老人在起将近二十年,他曾详细告诉那桩事情始末,也提出诉愿,希望警方能针对事件再次详细调查,所以才会有自信这样说。”
“但杀人者是不会承认自己过杀人,不是吗?”吉敷不自觉地提高声调。
“是和你在宫城监狱颇有交情行川郁夫。”
“行川?”男人惊呼出声,“是行川老人?”
“是。”
“那绝对是搞错。”男人哼笑出声,当场说道。
“搞错?”
东京来吉敷先生吗?”男人问。
“是。”吉敷回答。
男人边抱歉自己迟到边坐下。
瞬间,吉敷很惊讶,因为秦野看上去实在是位好男人。他身高超过百八十公分,身体壮硕,双腿修长,面色浅黑,眼眸绽出晦暗光芒,眼睛很大,卷发,酷似有拉丁血统人。他厚嘴唇上方、左边脸颊侧有个似乎是被削掘形成小伤疤。
“这大老远过来,辛苦。”男人以略带沙哑低沉声音说。从他那流氓模样口气,可以明白他以前经历如何。
“刑事先生,那只不过是在逍遥法外时。你没有待在牢里经验,可能无法理解。在被送进监牢之后,没有人会向同伴隐瞒事实;即使隐瞒,在牢里整天共同生活同伴也迟早会知道。
“如果是被宣告处以死刑囚犯,因为直待在单独牢房里,又是另回事。在普通牢房话,若没有和同伴共进退意识,实在很难混得下去。而且真正杀人人,半夜里定会做噩梦,有时会捶手顿足又哭又叫,同伴们绝对会知道。
“这种事绝对不可能,行川老人不可能做出杀人之类蠢事。”
吉敷忍不住想笑。提到行川杀人,每个人都异口同声说出类似话,但行川以前不就是因为在藤枝市杀人,才在宫城监狱里服刑吗?
吉敷指出这点时,秦野又哼笑出声,这大概是他独特表达方式——因饱受挫折而养成习惯。
“他没有杀人。”秦野说。
“你所谓没有杀人是指……”吉敷不由自主反问。
而他对于吉敷那与般刑事不同外貌,却丝毫未流露出讶异表情。
“解你困扰。”吉敷说,“但这是杀人事件,无论如何请你协助。”
“杀人事件?那样话,只要能帮得上忙,绝对全力协助,不过,是谁……你意思是说凶手是认识人?”
“正是你认识人。”
“谁?”男人神情严肃,似在说“想不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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