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爱呢?许多人说爱是世上最难得东西,而不是权力。”
“他们错,”她说得简洁有力,“爱与权力相斥,因此们才会这害怕爱。”“卡拉,大姐,你在说什!”狄迪耶·利瓦伊加入们,在卡拉身旁坐下。“不得不下个结论,你对们林兄居心不良。”
“你又没听到们在说什?”她叱责道。
“不需要听到,看他表情就知道你说什。你在跟他说你那些谜般理论,搞得他晕头转向。卡拉,你忘太解你。来,林,们会立刻治好你!他对着名红衣侍者大喊”四号”,那男子制服胸前口袋上印数字4。“嘿!char!(四号!)给来瓶啤酒!卡拉,你要什?咖啡?噢,Char!Ek。offeeaur.Jaldikaro!(四号!杯咖啡,快!)"狄迪耶·利瓦伊只有三十五岁,但脸上已满是横肉和深深皱纹。他脸部臃肿,透着忧愁,看来比实际年龄老许多。因为气候潮湿,他总是穿着宽松帆布长裤、粗斜纹棉衬衫、起皱灰色毛料运动外套。他浓密卷曲黑发似乎永远和他衣领上缘齐平,如他疲倦脸庞上胡子渣,看去总像是至少三天没刮样。他英语口音很重,用英语挑衅、批评人时带着冷冷恶毒,不管对方是熟人还是陌生人都样。有人讨厌他粗鲁和爱教训人,但还是忍着,因为他常常很有用处,且偶尔还不可或缺。他熟门熟路,从手枪、宝石,到最上等泰国白色海洛因,不管是哪种东西,他都知道在这城市哪里可以
。只要离开这城市几公里,你可以在法国吃早餐,吃法国棍子面包配咖啡,在瑞士吃午餐,在德国吃晚餐。怀念瑞士,更怀念巴塞尔。”她停下来歇口气,抬起头,隔着没上睫毛膏柔软睫毛看着。
“抱歉,帮你上堂地理课。”
“哪里,没有啦,请继续说,很有意思。”
“你知道,”她说得很慢,“喜欢你,林。”
她热情绿色眼睛直盯着。觉得脸微微发烫,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因为惭愧,惭愧她竟然把喜欢你说得这轻松,惭愧不敢跟她说这句话。
“你喜欢?”问,努力想表现出随意问问样子。看她紧闭双唇,浅浅微笑。“没错,你是个好听众。那很危险,因为那是令人难以抗拒。有人倾听,真心诚意倾听,是这世上第二难得事。”
“那第难得事呢?"
“大家都知道。世上第难得是权力。”
“噢,是吗?”问,放声大笑。“那性呢?"“算不上。除出于生理需求,性终究是为权力。那才是人这汲汲于追求性原因。”
再度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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