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收回手。
“你坐,是位置。”
夏耳把笔帽盖好,抬起头,认真地对陈岁说:“谢谢。”
陈岁没应声,走到她身边,手撑着桌面,同时弯下腰身,到她所在,桌肚朝前桌子里,大手翻找东西。
他跟她挨得近,她又闻到他身上好闻味道。
看到他刘海就这垂下来,侧颜棱角起伏。
夏耳左右环顾,随后伸出食指戳他胳膊,小声提醒:“喂,你翻别人书桌,不太好吧?”
“老师——”
后方传来道冷冽男声,像汪泉水,浇熄她心头焦躁。
陈岁走进教室,语气亲昵地跟老师打招呼:“假前最后节物理课你会上吗?”
“怎,愿意上课呀?”
没有老师不喜欢长得好看又会哄老师学生,在这名监考物理老师眼中,陈岁就是这种。
分钟,考场才开始有人交卷。
夏耳听到其他人哗哗交卷声音,心里慌得不行。她写字本来就不够快,作文还有个收尾没写完。
她不敢抬头分神,用力加速写字,手指握笔地方隐隐有些疼。
“铃——”
连串刺耳铃声乍然响起,监考老师竖起收上来考卷,在讲桌上抖抖,说:“考试时间到,没答完同学请停笔,不要再答卷。”
陈岁被她戳着,倏地直起腰身。
手里拿着瓶从书桌里掏出来饮料。
他懒懒靠在她前面桌子上,信手拧开瓶盖,边垂眼睨她,边喝大口水。
喝完水,他随手把饮料瓶子扔进桌肚里,大手按在她头顶,轻轻抓抓。
“不是别人书桌。”
陈岁对老师礼貌地笑:“们都愿意上物理课,您课讲特别好,比在安城老师讲都好。”
监考老师被这样夸,笑得见牙不见眼:“假前那节可能要上自习,得抓紧判卷呢。”
“行,知道,谢谢老师。”
他们两个聊完,夏耳也已抓住时机,写完作文最后句,把答题卡递给老师。
老师收她答题卡,随便在个桌子上抖抖,很快离开考场。
夏耳还差最后段,她拼命地写,尽力争取在监考老师收走试卷之前,多写个字是个字。
前排没交卷同学都被监考老师无情夺走,眼看老师就要走过来,夏耳心倏地提起来。
答不完,怎办,怎办。
她余光已经看见老师身影,而她手已经准备伸过来。
她真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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