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被噩梦惊醒。
她不知道这种被人侵犯过阴影会伴随她多久,被噩梦缠绕夜晚,像是在大海中溺水,上下左右,全都望不到尽头。
她只能劝自己,看,现实世界里,她并没有发生什,虚惊场,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这样想,并不能让她从黑暗里走出来,那些阴影还在,还在啊。
直到这刻,陈岁话硬生生在她黑暗世界里,撕扯出个豁口。
她不想说,他就不问;她闭口不提,他就不会主动揭人伤疤。
知道他好,可就连这种时候,他都是那好。
“知道,对任何人来说,把这样事告诉别人,都需要定勇气。但还是想说——”陈岁顿顿,“你不应该对这件事感到羞耻,被欺负,受到伤害,这都不丢人,伤害你人才应该感到羞耻。”
受到伤害没什。
你并不丢人。
鼻子酸,闷声地:“又给你添麻烦……”
“怎就麻烦?”陈岁捏下她下巴,强迫她看他,“别想那多,知道吗?”
“不要觉得什都是你错,你没有任何错。”
“是那只狗自己出来咬人,现在他罪有应得。有错人是他,不是你。”
陈岁收回手,认真地注视夏耳。
是他带着光,起照进来,驱散那些阴霾。
她喉咙肿胀,几欲控制不住,那种强烈,想要大哭冲动。
“小傻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
陈岁站在阳光下面望着她,眼角笑意闲淡。
“不是说吗,保护你啊。”
犯错那个,才是最丢人。
这些日子以来,夏耳直都把自己密封在寂寂无边黑色世界。
很多个夜晚,她都会梦见那天事。
每次梦境,最后都是她没能逃脱,被丑恶男人压在身下得逞。
那种绝望,窒息,恶心感觉,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在黑夜里。
她眼眶发热:“谢谢你,陈岁,谢谢你直……直没有追问。”
她直感觉得到,聪明如陈岁,他定早就看出来。
在今天之前,她还能欺骗自己,也许是她敏感,多思,才以为他看出什。
可是,他根据她反应,就能猜想到事情始末,他早就明白,却还直装不知情,从来没有问过她句。
只要她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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