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个谎:“才不是呢,是睡觉认床。”
“哦。”陈岁语气似是而非,“还以为,是害你冻到呢。”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根蜡烛,兀自燃烧晚上,最后剩下堆狼藉心情。
陈岁陈岁,都怪陈岁,她讨厌死陈岁啦!
夏耳穿上鞋子,打算去外间洗脸,出去,陈岁刚好从室外进来。
已经八点多,阿勒泰这边天才刚亮,熹微晨光从外面照进来,陈岁鞋上还沾着雪。
四目相对,夏耳心头酥麻,很快移开眼,不敢看他。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夏耳耳根热,又想起昨晚跟陈岁对话。
他说,真有这种好事话,他更希望每天都能发生。
这种好事,指是……那他希望每天都发生,是不是就代表……
她没有理解错吧?应该没有吧?
夏耳捧住自己脸,心里头七上八下,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她不觉中翘起嘴角,脸上肌肉都酸,也没办法停下来那种雀跃心情。
声音从齿缝流出:“……困,要睡觉。”
下秒,她把自己用不到那半大衣甩到陈岁身上。
“不保护自己没关系,但是别冻着自己噢。”
面对突如其来,盖在自己身上棉衣,陈岁抓住毛领,覆住自己胸口。
都这个时候,还怕他会冷。
陈岁走进来,把门关好,问她:“醒这早,不多睡会儿吗?”
“不,睡也睡不好,回去再补吧。”
夏耳四下看看,想找热水洗脸。
陈岁看出她想洗脸,过去帮她打水,顺口接道:“怎没睡好,不会是因为吧?”
说完话,水也打好,夏耳过去洗脸,边挽袖子,边借着盆中水倒影打量自己,难道答案这明显吗?怎会被他眼看穿?
可万他真是在开玩笑呢?他那喜欢开玩笑……
夏耳笑不出来,捧脸手缓缓放下,沮丧地嘟起嘴巴。
怎会这样啊,好想把陈岁揪过来问问,他到底是什意思啊?如果不是那个意思,为什又说那样话?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夏耳想想去也没个结果,时间心烦意乱,心情都不好。
她从炕上坐起来,把大衣放到边,蜡烛烧夜,融化蜡油在柜子上凝固,只剩下黑黑烛芯,早已被人吹灭,应当是陈岁吹。
陈岁弯起嘴角,无声微笑。
“知道,谢谢小耳朵。”-
夏耳很怕第二天起迟,会被杜雨薇发现他们两个盖件大衣秘密,所以她睡得并不踏实。
睁开眼时,右侧位置已经空,左边杜雨薇还在睡。夏耳松口气,看时间,要是放在平时,这个时间她根本不会醒,她担惊受怕,好像在跟陈岁偷情样。
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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