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夏耳收回情绪,低头接过打火机,“确实是,没反应过来。”
她先给两根长彩蜡点上,又依次跟剩下四根点亮。
时间,偌大店内,就只有这里亮着幽微烛光。
她跟他隔着小圆桌对坐,隔着火光,在暗中
巧是,那天,也是陈岁生日。
那是个夜晚,她跟他走到个路灯下。周围是暗,昏暗路灯勉强把周围照亮些,光线跟现在差不多。
她叫住陈岁,然后,把这枚她剩下钱才买下来打火机交给陈岁。
也是这样手势。
摊开手掌,递给他。
新疆这边日出日落时间跟内地不样,等晚上比较不容易,回去就太晚。
可这会儿天这亮,点氛围感都没有。
夏耳沉思会儿,最终决定把卷帘门降下来,挡住外面光。
再把厨房门关上,这样,室内虽然没彻底黑下来,但起码,没什亮光。
“好,可以点蜡烛。”
后个字,夏耳高兴地站起来,摘掉脸上塑料口罩,小心地捧起水果蛋糕,到外面餐桌上,放好。
又拿刀叉和小盘子,还有生日蜡烛和生日帽,戴在陈岁头顶上。
这家店平时除蛋糕,还卖些西点面包之类,会有顾客在这里吃东西,所以摆些漂亮桌椅。
陈岁有些抗拒:“不戴,好土。”
“土也就土次,过生日嘛。”
连同那些藏住,直没能言说爱意。
这多年,她送给他打火机直有被他贴心珍藏。
就好像青春年少时,那些酸涩爱恋,也有被眼前少年好好安放。
她忽然发现,陈岁在离开织女镇那天,曾送过她那袋橙子,那时品尝起来,只觉得每瓣都是酸涩味道。
而在这刻,跟过去记忆有所重合刻,那些咽下去酸涩,忽然就在喉咙里有回甘。
夏耳雀跃地走过来,想要点蜡烛,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火。
“啊。”她喃喃念声,“厨房应该有火吧,去看看。”
“不用。”陈岁拉住她手臂,暗沉沉光线中,他去摸口袋,“有火,你忘?”
他手掌摊开,掌心躺着那枚通体漆黑哑光打火机,看着微微有些旧。
夏耳瞬间有些恍然,她记得十五岁那年夏天,她把它送给陈岁。
她撒娇式央求,他只得投降,把帽子戴好,看她往蛋糕上插蜡烛。
“就不插太多,怕蜡油滴下来,总觉得不健康。”夏耳解释,“就,有个仪式感就行。”
陈岁没什意见,都听她。
她插两根长蜡烛,四根短蜡烛,寓意陈岁二十四岁。
随后把屋子里灯全关,玻璃柜台灯也关,室内还是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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