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之后,电话被人接听。
陈岁嗓音带着些未能完全清醒混沌:“嗯?”
听见他
打开手机,看到陈岁在微信上给她回消息。
陳:[回新疆。]
陳:[昨晚在飞机上,没开机,抱歉。]
陳:[现在太晚,就不给你回电话,早安。]
夏耳看着那句“回新疆”和“抱歉”,力气阵阵被抽干。
“……”
夏耳被她说得心慌:“也是没办法,《乌苏》那边走不开。”
“知道。”程可鱼叹声,“所以没有怪你,但也不能怪陈岁,这就是个没办法事情。”
“那该怎办?”
“能怎办,只能哄。”
于是直接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显示是关机状态。
怎会关机,难道是出什事?夏耳去问酒店前台,前台已经换班,并不知道怎回事。
夏耳有点慌,她安慰自己,陈岁已经是成年人,他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说不定是时出去,没有告诉她而已。
可不知怎,她总是在想自己白天跟他说她要出去样子,他是那平静,点责怪情绪都没有。
陈岁居然声不吭地走,他个字都没有对她说。
她直盯着这几段字,总觉得怎看怎冷冰冰,像是已经把最后爱意耗尽,只剩下失望克制和疏离。
也说不清为什,明白自己做错,明白自己不对,可他怎就回去,他为什不能再等等她,他是不是对自己失望。
她发现屏幕上字体越来越模糊,什都看不清,直到两滴液体砸在手背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
她抹掉眼泪,不想再管现在新疆天是不是还没亮,不管陈岁在醒着还是在睡着,她直接拨通他电话。
“可联系不上他,你说他会去哪儿呢?”
“可能不开心,不想理会世界,就把手机关机吧,也总这样,劲儿过去就好。”
“……”
程可鱼也是给不上什建设性意见,夏耳不指望她,挂断电话后,她反思下自己行为,确是有点过分,等重新联系上陈岁,她定要好好表示下歉意。
然而她没等到陈岁手机开机,自己就先躺在床上睡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明,她身上衣服没换,被子也没盖,昨天回来什样,现在还是什样。
也许是他人好,他包容她,可他真不生气吗?
夏耳给程可鱼打电话,说这个事,程可鱼听完沉默会儿,说:“陈岁脾气真好。”
“不对,应该说,陈岁对你脾气真好。”
“有吗?”
“有。如果是男朋友总这样放鸽子,千里迢迢去找他,他声不吭把留在酒店自己去忙工作,会当场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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