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当亨德尔读到“他曾遭鄙夷”这句歌词时,他又陷入对往事痛苦回忆中,音乐声也随之转人压抑、低沉。他们以为他已经失败,在他躯体还活着时候就把他埋葬,还尽情嘲笑他——“他们曾嘲笑着看着他”,“而当时没有个人给这个苦难者以安慰”。是呀,在他无能为力时候,没有个人帮助他,没有个人安慰他,但是神奇力量帮助他。“他信赖上帝”,是呀,他信赖上帝,并且看到上帝并没有让他躺在坟墓里——“不过你不要把他灵魂留在地狱。”不,上帝没有把他——个身陷困境、灰心丧气人灵魂留在绝望坟墓里,留在束手待毙地狱里,而是再次唤醒他肩负起给人们带来欢乐使命。“昂起你们头”——这样词句仿佛是从他自己内心进发而出;但这是上帝宣布伟大命令!他蓦地噤,因为恰恰在它后面就是可怜詹宁斯用手写字:“这是主旨意。”
他呼吸屏住。个人偶然从嘴里说出来话竟有如此之准,这显然是主从上天传送给他旨意。“这是主旨意”——这也是从主那里来话,从主那里来声音,从主那里来意志!必须把这话声音送回到主那里,汹涌心声必须掀起滔天巨浪向上天主迎去,赞美他是每个作曲家欲望和责任。哦,应该紧紧抓住这句话,让它反复、延伸、扩大、突出、飞翔,充满整个世界,所有赞美声都要围绕这句话,要使这句歌词像上帝样伟大。噢,这句歌词是瞬间即逝,但是通过美和无穷尽激情将使这句歌词达到永恒境界。现在你瞧,上面写着:“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16]这是应该用各种音乐进行无穷反复句歌词,是呀,世间所有嗓音,清亮嗓音,低沉嗓音,男子坚定嗓音,女人顺从嗓音,都应当在这里汇合成个声音。这“哈利路亚”声音应当在有节奏合唱中充溢、升高、转换,时而聚合,时而分散。合唱歌声将顺着乐器音乐天梯[17]上上下下。歌声将随着小提琴甜美弓法而悠扬,随着长号嘹亮吹奏而热烈,在管风琴雷鸣般声音中咆哮:这声音就是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从这个词,从这个感恩词中创造出种赞美歌,这赞美歌将轰轰隆隆从尘世滚滚向上,升回到万物创始主那里!
[16]哈利路亚,源自希伯来文hallelujah音译,原意为“赞美上帝之歌”,是基督教欢呼语,常用于清唱剧结尾段落。
[17]天梯,《圣经》中雅各梦见天使上下天梯。
亨德尔激情满怀,泪水使他眼睛变模糊。但是还有几页歌词要读,那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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