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
生命
最后四年
许多人都知道古罗马恺撒，他征战疆场，名扬天下；也有不少人知道西塞罗，他是古罗马首屈
指人文主义者，他雄辩演说词被人誉为“西塞罗文体”，千古流芳。但不是人人都知道，西塞罗比恺撒年长六岁，且成名更早，曾提携过恺撒并度成为朋友，可是由于政见不同：恺撒志在独裁，西塞罗捍卫共和，最后分道扬镳，然而两人命运结局却又十分相似：均死于非命。公元前44年3月15日，55岁恺撒在元老院会堂被共和派元老们当场刺死，围攻者六十余众，恺撒身中23刀。公元前43年12月7日，64岁西塞罗被政敌安东尼部下残酷杀害，西塞罗头颅被钉挂在古罗马广场讲坛上示众，惨不忍睹。人们不禁感慨，在强盛古罗马背后，原来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西塞罗去世后，已经成为罗马帝国第任皇帝屋大维·奥古斯都这样赞叹西塞罗，他是“个富有学识人、语言大师和爱国者”。[1]在此后两千多年间，西塞罗在欧洲文明发展各个不同时期都受到称赞。中世纪时，基督教著作家们尽量使西塞罗些神学思想和伦理观念适应基督教信仰需要，从而使西塞罗成为世俗古代和宗教信仰时代中世纪之间联系纽带。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者们把西塞罗尊为学习榜样和不可超越典范。在法国大g,m时期，作为演说家和共和主义者西塞罗更是受到特别推崇。时至今日，西塞罗在其《论友谊》、《论老年》、《论义务》、《论神性》、《论演说家》、《论共和国》、《论法律》等著述中所阐发思想，仍然被认为是人文主义思想最初源头之。茨威格在希特勒法西斯横行霸道1940年写下这篇历史特写《西塞罗》，字里行间流露出他对西塞罗深深惋惜，同时哀叹位才华横溢人文主义思想家在专制独裁面前竟显得如此软弱无能。这无疑也是茨威格对自己哀叹。
——译者题记
[1]王焕生著：《〈论共和国〉导读》，四川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59页。引文源自普卢塔克：《西塞罗传》，第49页。
个才华横溢而又不十分勇敢人如果遇到个比自己更强人，最聪明办法就是躲避此人，同时从容不迫静候时来运转，直至前途再次为他自动铺平。马尔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2]——这位在世界之国古罗马首屈指人文主义者、演说大师和法律捍卫者，为
替传统法律效劳和维护古罗马共和政体已孜孜不倦工作30年。他演说词已载入史册，他拉丁语著作已成为拉丁语基石。他控告过维尔列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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