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铺好被褥,吉敷非常艰难地让自己慢慢躺下来。他突然想到:人老以后,是不是睡觉、行动,做任何事都会变成这样呢?因为以前经常运动,所以吉敷对自己身体状况向颇有信心,从来没有想过这类事情。倒不是吉敷怕老、不愿意老,而是他有生以来第次感受到孤独所带来不安。
太累,确实很想睡觉。但是睡着同时,也是连续噩梦开始。梦里驱赶不尽鬼怪,不断地攻击吉敷精神,让吉敷即使睡着,也睡得不安稳。他被自己呻吟声吵醒好几次,流汗流得睡衣都湿。他干脆起来,打开电灯,将毛巾打湿,看看自己侧腹和小腿上伤口。伤口附近肌肉颜色变,变成好像泥土颜色。他把湿毛巾放在额头上,再度躺下来。只是做这样事就让他气喘不已。
关掉电灯,他想着:只剩下最后天,明天就是胜负
面。从房间窗户看出去,可以越过隔壁两间民宿屋顶,看到夹在两栋旅馆大楼之间宽阔湖面。现在是晚上,湖面黑漆漆。通子在打给中村电话里说,看整天湖之后,很想听听自己声音。吉敷想,通子定是坐在这个窗边看着湖面。
夹在两栋楼房之间黑色湖面,让吉敷想起从前起住在东京时那个小公园,那时通子闹别扭时候,会从家里冲到公园荡秋千。
拉上窗帘,刚才那个老板娘来问:“是否可以送晚餐来?”吉敷这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只吃简单早餐,可以说已经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他回答老板娘说“好”,但其实点食欲也没有。老板娘又问吉敷要不要去洗澡,吉敷回答身体有伤口,不方便洗澡。吉敷连坐着都觉得难受。
送晚餐来人也是老板娘。她在为吉敷摆碗筷时候,说件吉敷非常想知道事。她说通子是很安静客人,没有什特别活动,只是在附近散散步而已;还有昨天晚上曾经问“怎去屈斜路湖”。
屈斜路湖!吉敷想:通子接下来去屈斜路湖吗?
吉敷问老板娘那位小姐是否还说什,老板娘说:“只说这些。”
吉敷再问:“她是自己开车来吗?”
老板娘回答:“好像不是。”
饭只吃半,吉敷就再也吃不下去。身体上疼痛感觉没有减轻,并且依然在发烧。可能是这些原因让体内器官不大对劲,胃也无法正常地接受食物,因此不断有想呕吐感觉。
吉敷打电话给东京小谷,告诉他目前自己人在北海道,因为生病,所以六号以前无法回去上班。吉敷所言全是真话,完全没有说谎。听小谷声音,吉敷知道他大概很不愉快。挂断电话以后,吉敷开始在脑子里草拟辞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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