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东北乡下地方。家乡虽然不是很落后穷乡僻壤,不过,全镇只有栋五层楼建筑物,就是车站前面保龄球馆。就在那种地方待到高中毕业……”
“你定是风靡全校万人迷,对不对?”
世之介忍不住插嘴。他看着眼前边搔弄着飘逸长发,边落寞地抽着烟千春,想象几年前她扎着两条辫子,骑自行车上学样子,想着想着,问题就脱口而出。
“是不是万人迷,不知道……可是,不管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初中也好,高中也好,只要入学,高年级男生就会跑来看。”
这些话如果出自别女生口中,定是教人听不下去自吹嘘,不过说也奇怪,从千春口中道出时,却教人感觉到她是真为此困扰。
“对,你最近跟祥子还好吧?”
世之介端起服务生送过来金汤力,正小口小口啜饮时,千春问起祥子。
“最近?很久没见面。”
“是吗?”
“千春小姐跟祥子哥哥……?”
,不由得连连点头。
“什时候?哪天?”世之介再问。
“哪天……?现在就要决定吗?”
“好,那什时候决定?”
“现、现在决定也可以。”
“……不过,总觉得不对劲。该怎说呢?可以在小镇里头找个喜欢人,然后结婚生子,过幸福日子……但这不是要生活。从小好强、好胜,并不是想要什,而是想丢掉些东西。”
讲到这里,千春又静默,而世之介也没有勇气打破这个沉默。千春在烟灰缸里摁熄烟头,抬起纤细手腕看眼手表。
“先走步,星期六再见。”
已经约好,当然还会再见面。然
“胜彦先生吗?也很久没见到他。”
千春点根烟。
“到底想要什?……连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们是那样认识,对你说谎也没什用,所以就告诉你吧……”
千春凝望着吐出烟雾,世之介凝望着她。说到这里,千春沉默。
在灯光照射下,酒吧里到处弥漫着香烟紫色烟气。离他们不远处坐着位世之介在电视上见过好几次某大学教授,正被几个看似学生年轻女孩团团包围,教授仿佛身在龙宫似乐得咧嘴而笑。
“那就这个星期六。”
“这个星期六……可以是可以……”
“那就星期六见。”
“星、星期六,哦?”
世之介为逼出这个结果,只觉得自己连吃奶力气都使上,顿时感到全身瘫软。刚刚在咖啡厅前面等千春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待会儿见到千春要做些什。虽然还不知道要做什,但现在已经订下周末约会,油然生起达阵成功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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