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有座位了啊。”
世之介把揉成一团的创可贴丢向电视机旁边的垃圾桶。世之介一向屡投屡不中,没想到今天居然擦板得分!
就这样,一场打斗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果,让世之介和正树搭同一班飞机回到东京。他们俩名义上虽然是分开坐,不过,因为世之介拿到的是候补机位,运气差到刚好和正树隔着走道相邻而坐。正树脸颊的伤痕依然清晰可辨,世
“什么时候回东京?”安静了半晌,正树突然怒吼似的问道。
“本来是后天要回去,但是订不到票!”世之介也吼回去。“你去排退票,我能把你的等座顺序提前。”正树咆哮道。
“为什么?”
“我在羽田机场上班,有熟人!”
“要是没有人退票,我还不是一样没飞机可以搭!”
挑衅道。世之介心里暗叫:“老子跟你走!”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在下跟您走!”
正树用手抓住世之介的肩口,正为自己刚刚的措辞后悔不已的世之介也抓住正树的袖子。一个搭肩、一个抓袖,看上去就像在跳土风舞一样。
“出去,出去!真是受够了!”
两位不堪其扰的父亲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你就到外面去,然后和正树打了一架?”
“你只要排在一号或二号,一定搭得上飞机!”
不打不相识的两个人,尽管说起话来依然生硬粗,bao,不过,世之介却因此订到了回东京的机票。
“这么说,你要跟正树一起回东京?”
人在厨房的母亲笑着问道。
“嗯,座位一定要分开。”
在厨房听得目瞪口呆的母亲问道。世之介回道:“是啊,没错。”他正在被炉前替眼角的伤口换新的创可贴。
“这我听懂了。我想知道的是后天的航班不是全部客满吗?为什么后来突然订到了票,这和你们打架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也讲过了嘛。”
世之介一脸不耐地一边回答,一边皱着眉头撕创可贴。胶布拉扯到伤口,让他忍不住哀号出声:“好痛、好痛!”
昨晚,世之介和正树两个人煞有其事地相偕到“幸”的外面。不过,一个天生不是打架的料,另一个早已喝得烂醉如泥,老实说,这两个人的单挑就算野猫经过都不会多看一眼,连看热闹的酒客都抱怨说:“看你们打架,看到都要打瞌睡了”。不过,正在你推我挤、缠斗不休的世之介和正树却很认真,不管看热闹的人如何挖苦,他们仍然互不相让,以至于打完后,两个人都觉得全身虚脱,筋疲力尽。其实,他们也只打了五分钟而已。之后便互相肩靠着肩瘫坐在路边。两个人的父亲就在店里面,照理说应该出来瞧一瞧才对,可是,“幸”的大门纹风不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