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到事?”
“你刚刚不是说吗?裸体……模特儿……”
对世之介而言,这个话题已经是昨天过去式,现在旧话重提,他实在不知道该怎响应才好。
“……如果你要练习拍艺术作品,可以答应。”
按理说相处这久,世之介也应该对祥子脑回路见怪不怪,但该如何形容她这种思维模式才好呢
“……室田先生说初学者想拍什就拍什,可是,觉得好不容易有台相机,还是要有主题比较好。”
世之介言者无心,却让听者羞红脸,他也不管对方反应,又自顾自地说别事,仿佛自己也是个摄影师似。
“祥子,你觉得呢?刚开始拍风景之类主题,你看好不好?”
相机还没有装底片,世之介边按快门边抬头。这抬头,顿时大惊失色,高叫出声:“祥、祥子,你怎?噎到什东西吗?”
世之介虽然着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相机放在桌上后,才跑过去抓住祥子肩膀。祥子脸确像吃年糕被噎到样涨成大红色,不过,世之介当然是误会。
睛很快地瞄准相机取景框。从取景框看出去,画面上出现坐在墙角群中老年女性,镜头清清楚楚地捕捉到她们每个人表情,明明刚才还挺喧哗吵闹群人,怎在镜头下看起来悲伤多过吵闹呢?
“你打算拍些什?”
看到世之介举起相机屏气凝神对老半天焦,室田忍不住问道。
“没有特别想拍什,大概就是拍人吧……”世之介答道。
“要替你女朋友拍裸照,对不对?”室田笑着说。
她推开世之介手,用冷静口吻回答:“没有噎到任何东西。”
“吓死……那到底是怎回事?你脸怎红成这个样子?”
面对世之介质问,祥子极不自然地别过头去,看到被炉被子缝线绽开,便用手指去拉它。
“啊,不要再拉……”
“……现在很认真地在考虑你刚提到事。”
“不可能、不可能!她连穿睡衣样子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世之介把镜头朝向外面,被取景框框取东口广场依旧拥挤,但似乎和他最初看到有所不同。
春风初拂。
大概是密闭性不佳缘故,风直从铝合金门窗缝隙里灌进来,咻咻咻地叫个不停。世之介却丝毫不以为意,因为他全副心思都摆在向室田借来相机上。祥子正红着张脸坐在桌子另边。
祥子之所以面红耳赤,当然事出有因。他们刚刚聊到世之介去参观室田摄影展,然后向他借徕卡相机,室田还在咖啡店跟他开玩笑说:“要替你女朋友拍裸照,对不对?”明明是句玩笑话,祥子却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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