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众神的阶梯（1 / 4）

探照灯灯光在罗摩澄清、冰冷大气层里完全形不成光柱。灯光从中轴区打下来在三公里外巨大扶梯上形成片上百米宽椭圆形光斑。这光斑仿佛被黑暗包围明亮绿洲，缓慢移向下方仍有五公里高弯曲平原；在光斑中央有三个人正在像蚂蚁样移动，在他们身前投下长长影子。

跟他们料想和期待样，下去这路上都平安无事。他们在第层平台稍事休息，诺顿沿着狭窄弯曲平台走几百米，随后众人起程，向第二层平台滑下去。他们在第二层平台除去供氧设备，陶醉于这里无需机器辅助就可以呼吸怪异奢侈之中。这下，大家可以舒舒服服地去探索，既不会遭遇人在太空中会面临巨大威胁，也不必担心宇航服有没有破损，氧气余量几何。

待到众人抵达第五层，前面只剩下最后段路程，这时重力已经达到罗摩地表重力半。罗摩离心旋转终于开始显示其真正力量。他们身受着无可抗衡、统治每颗行星力量，只要步踏错，这力量就会让他们承受无情代价。不过向下走还是非常轻松，只是想到要回去，爬上几千上万级台阶，探险队员们心中就感到痛苦不已。

台阶早就不像起步阶段那样直直向下，让人头晕，扶梯此时已经变得平缓，直通向地平线。现在扶梯斜率大概只有1:5；而在起步阶段则有5:1。现在不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可以跟平时样走下去；只有这里低重力环境提醒队员们，脚下庞然扶梯并非在地球上。诺顿曾经造访过座阿兹特克神庙废墟，此刻他又想起过去那番经历——只是那感受被放大百倍。他在这里有同样敬畏和神秘感，也同样为永远消逝无可挽回过去感到悲伤。然而罗摩不论时间还是空间上规模体量如此庞大，竟让头脑时无法正常运转。过会儿，诺顿平复心情，终于能有所反应。他心想，或早或晚，自己会不会对罗摩习以为常。

此外，地球上遗迹还有处不如罗摩地方。罗摩年纪比地球上现存任何建筑都要老几百倍——就连大金字塔也不例外。可这里切看起来都像是全新，连丝磨损和剐蹭痕迹都没有。

诺顿为此疑惑很久，并且找到个试探性解释。他们目前所查看到切都是备用应急设备，极少被真正投入使用过。除非罗摩人都是那种地球上难得见健身狂，诺顿无法想象他们有没有在这道让人惊叹梯子——或是另外两道模样、在头顶上看不见地方与这道梯子呈Y字交会梯子——上爬上爬下过。这三道梯子也许只是在很久以前建造罗摩时用得着吧，从那以后就失去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