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诺顿才彻底明白究竟是怎回事。冰层破裂。这些天、这几个星期以来,柱面海深处海水直都在融化。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因为震耳欲聋咆哮声仍然充斥着整个世界,并且在天空中回响不绝,可是他还是在努力为这
在罗摩第个“夜晚”让人难以入睡。夜色中黑暗和神秘让人压抑,而更让人心中忐忑却是寂静。自然条件下不会丝声音都没有,人类所有感官都需要接收到信息。如果失去这些感知,人意识就会自行制造出替代品。
于是,很多睡觉人都抱怨说听到噪声——甚至人声音,而这显然是幻觉,因为醒着人什都没听见。医务官厄恩斯特开出个既简单又有效处方:睡觉期间,播放轻柔、不引人注意背景音乐让营地安静下来。
今晚,诺顿船长觉得这个处方不够管用。他直竖着耳朵,听着黑暗中动静,他知道自己在听什。可是虽然确有轻风时不时地拂过脸庞,却没有什声响让人觉得远方狂风乍起,而且探险小队也没有报告任何异常情况。
船上时间午夜时分,诺顿还是睡着。通信台直有人值班,以防万收到紧急通知。除此之外,其他预案似乎都没有必要。
只瞬间,诺顿连同整个营地都被声巨响惊醒,即使是飓风,也弄不出这大动静。那声音就像是天塌下来,或者是罗摩开道口子,正在分两半。起初是阵炸裂声,紧跟着是长串叮当哗啦声响,仿佛千百万间玻璃房子齐被推倒。这声音虽然只持续几分钟,感觉却像是过去几个小时。声音仍未断绝,诺顿来到信息中心时,声音听起来像是飘向远方。
“中轴区指挥台!出什事?”
“稍等,头儿。是在海边。们正把灯光打过去。”
头顶八公里高处,在罗摩自转轴上,探照灯开始掉转方向,光柱扫过整个平原。灯光照上海边,然后开始沿着海边扫视罗摩内部世界。灯光沿着圆柱形内表面走四分之圈,停下来。
在上方天穹处——或者说大脑仍然坚持称之为天穹地方,发生件非比寻常事情。起先,诺顿还以为海水沸腾。柱面海不再受到无尽冬季束缚,不再是冰冻静止状态;有大块区域,足有几公里宽,正翻滚着汹涌浪涛。柱面海颜色也在改变,道宽广白色条带正在冰面上蔓延。
突然,块四分之公里宽巨大冰块开始向上倾斜,就像扇敞开门。它缓慢而庄严地退向天空,在探照灯照射下闪闪发亮。跟着,它向后滑去,在冰面下方消失,与此同时,激起巨浪泛着白沫从冰块消失地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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