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bao风雨中才能获得安详……在,bao风雨中……
在“麻雀”的陪伴下,阿鹤就着油灯开怀畅饮威士忌,渐渐地就进入了晕乎乎、飘飘然的醉乡。到了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电灯忽又“啪”地亮了。但是,对于此刻的阿鹤来说,不要说电灯了,就连油灯都不需要了。
拂晓。
凡是感受过拂晓之氛围的人,应该都有所体会。日出之前拂晓时分那种氛围,绝不是令人舒畅的那种。天空中仿佛传来了众神震怒一般的鼓声,与朝阳截然不同的、黏糊糊
“让女侍去弄了,说是马上就拿来了。最近有点麻烦呢,真是讨厌。”
威士忌、小吃、香烟。女侍像小偷似的轻手轻脚地拿来了。
“嘘——喝的时候,可得轻声着点哦。”
“明白。”阿鹤像个黑市大佬似的,泰然答道,随即哈哈大笑。
下面,是比蓝天更蓝的碧波
幻觉。他又听到走廊上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可是,这也是他的幻觉。阿鹤喘不过气来,想号啕大哭,却又一滴眼泪也没有。他心跳得厉害,脚却像被抽了筋似的,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他又躺倒了身子,将右胳膊用力按在眼上,假装在哭。然后又用低低的声音喊着:“小森,对不起。”
“晚上好,阿庆。”
阿鹤的名字叫庆助。
阿鹤听到了一个细如蚊声的女人声音,确实是听到了。他吓得毛发倒竖,发疯似的跳起了身来,拉开移门,逃到了走廊上。走廊上黑咕隆咚,寂静无声,远远地传来隐隐约约的电车声。
楼梯下面,微微地亮了起来,是手持油灯的“麻雀”上来了。看到阿鹤后,她吓了一跳。
上面,是黄金般璀璨的阳光
然而,
不懂得休息的帆正渴求着怒涛狂澜
仿佛在,bao风雨中,才能获得安详
阿鹤其实并不是那种文学青年,他的爱好是体育,却又十分懒散。可是,他的恋人小森,却十分爱好文学。她那个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总是放着一两本文学书。今天在井之头公园幽会时,她还给阿鹤朗读了那个二十八岁时死于决斗的俄国诗人,莱蒙托夫的诗集。原本对诗歌毫不感兴趣的阿鹤,却非常喜欢这本诗集中的诗歌,尤其是这首名叫《帆》,充满朝气,略带胡闹色彩的诗,非常合他的心意。他说这首诗与他如今恋爱中的心态十分契合,还让小森给他反复朗读了好多遍。
“你,你在这儿干吗?”
就着油灯的亮光看去,“麻雀”的脸十分难看。小森,我好想你啊。
“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有点害怕。”
“干黑市的,还怕黑?”
“麻雀”以为阿鹤的钱,是在黑市上倒卖货物赚来的。阿鹤看她往那上面想,心里反倒轻松了。他撒欢似的问道:“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