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还有些更好迹象。原来徒然凝视土星好几个小时天线碟,又开始动起来。天线碟转个方向,朝向宇宙飞船尾,望过推进燃料槽,以及好几千平方英尺散热翼。它像朵寻找太阳向日葵似抬起头。
在发现号里,鲍曼小心翼翼地,把十字校准中央又对准将近满月形状地球。少自动控制,他要不断地手动调整,不过调整次至少会稳定好几分钟。起
像台小巧、精致玩具,宇宙飞船呆滞地飘浮在虚空中。要说它是全太阳系飞行最快物体,要说它比环绕太阳任何行星都快,实在看不出来。
也看不出任何它还承载着生命迹象,事实上,触目所及,正好相反。仔细观察,会看到两项不祥征兆:气闸门洞开着,另外,宇宙飞船四周环绕着圈稀稀薄薄、慢慢散开破片残骸。
碎纸片、金属片,以及些难以辨认细碎垃圾,飘散在周遭几达数英里空中。从宇宙飞船里排出液体,立即冻结而成水晶云,在远方太阳光线下,这儿块,那儿块,晶莹有如宝石。这切都是灾难之后不可抹灭痕迹,很像是大船沉之后,在海面上漂散开残留物。不过在太空海洋里,船是不会沉,就算是被摧毁,残留物还是会继续不断地沿着原先轨道浮动。
不过这艘宇宙飞船还不算完全死掉,因为船上还有动力。观测台窗口,以及敞开气闸里,还透着点隐约蓝光。有亮光地方,就可能还有生命。
现在,果然,有东西在动。气闸里蓝蓝光线中,晃动着些阴影。有什东西要出来,进入太空。
是个圆柱形物体,草草地用什东西包着。过会儿,又出来个。再过会儿,又出来第三个。这三个东西都以相当快速度推送出来,不到几分钟时间,就都在几百码之外。
半个小时过去,个体积大许多东西飘出气闸。台分离舱步步缓缓滑进太空。
这台分离舱很小心地绕过宇宙飞船,停靠在无线电天线底座附近。出来个穿着航天服人影,在底座上工作几分钟后,又回到分离舱。过会儿,分离舱又沿原路回到气闸,先在气闸门外空中徘徊阵——少过去所熟悉配合,要重新进入宇宙飞船似乎没那容易。不过,没会儿,经过两次轻微擦撞之后,它还是挤进去。
接下来个多小时,没有任何动静。那三个看来阴森包裹,个接着个离开宇宙飞船之后,早就消失在视线之外。
然后气闸门关起来,再打开,又再关上。过会儿,紧急照明用微弱蓝灯熄掉,道亮度强许多光线亮起来。发现号又恢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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