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质问如同炸雷，让沈承烨膝盖
软，差点跪在地上。
沈骁见沈承烨说不出话，轻轻挑
下眉峰：“说啊，刚才不是振振有词，怎
不说？”
沈承烨喉头梗住，脸色发白，嘴唇颤几下，终于找回声音，解释说：“
只是担心季西、季先生惹来众怒。”
“众怒？”沈骁似乎很惊讶这个说法，重复足足三遍，才沉沉地笑出声，“谁
众怒？”
沈承烨当场噤声，低下头去，内心很是惶恐。
“说什就是什，没有人能改变定下规矩。沈承烨不能，就算他养父来——”季西陆拖长尾音，笑意绵绵，“也不能。”
沈承烨头皮都要炸开，再也不准备和季西陆纠缠，只喊起人：“王迁，过来帮忙，把人都捞上来！”
王迁僵着脸站在原地，姿势规矩得像在站军姿，嘴巴闭得紧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个，好像担心出声就会吓死自己。
叶文澜也默不作声站在他身边，姿势比他还标准。
沈承烨半晌没有等到回应，惊怒地回过头，只眼，浑身血液都冻住。
什没人告诉过他们季西陆是这样呢？
四肢隐隐传来无力感，他们感受着湖水冰冷温度，渐渐开始怕。
心里不停打着退堂鼓，有人已经开始考虑向季西陆道歉，有人却还是不信邪，咬咬牙再次往岸上爬。
“就不信，朵菟丝花能强到哪里去！”
季西陆唇角噙着笑，避开仍要阻拦沈承烨，将这人砸进水里。
他和养父接触不多，但在媒体之类地方见过养父震怒时是什样子，听到养父笑，立刻就知道自己犯大忌。
他有
……
沈承烨心中充满畏惧和震惊。
他养父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实验室楼下，此刻正带着李副官站在王迁不远处，手中还拿着件毛领驼色风衣，看长短明显属于季西陆。
见他回头望过去，他向冷漠养父竟挑起唇角，目光冰凉地对上他眼睛。
“你直劝季先生，是为什？也想不太明白，你不如直接说出来听听。”
“你很有眼光。确实很娇弱，最娇弱，打人是不可能打人，只有打打地鼠才能维持下快乐。”
湖里努力扑腾地鼠们：“？？？”
你哪里娇弱？
沈承烨被这话噎个半死，忍不住拔高声音：“季西陆，你不要这不依不饶！直劝你是为什，你就不能想想？你今天是发泄个爽快，可以后呢？”
季西陆错开他，视线扫过满湖纨绔，假惺惺地放软语气：“哎呀，可真是为你们兄弟情义感动。不过，你们如果是在等沈承烨帮你们，那可以直接告诉你们，不用等哦。今天想上这个岸，你们就必须按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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