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陆听懂他话中深意,没做任何解释。
他早就知道自己表现出格会引来其他人瞩目,心里却并不怎在意。先不说他不需要遵守什人设,单纯从个人能力出发,他就不惧怕这个世界上任何人。
不过他是来养老,老这束手束脚不好,还是早点把研发提上日程。
季西陆向后仰仰,自然避开沈骁满含深意目光,若无其事地同他说起新仪器问题。
沈骁站直身体,否定季西陆赔偿金直接送到他手里提议:“这是实验室和私人药剂研究小组之间正常资金往来,没必要为省事乱程序。已经派人去采购
“是个遵纪守法公民。”季西陆强调说。
叶文澜:“……”
行吧,你娇(能)弱(打)你说什都是对。
季西陆有点惊奇地问:“表情怎这样勉强,你觉得说不对?”他说着,偏头含笑问不知道何时在门口停下脚步沈骁,“沈上将不进来,难道也这样认为?”
沈骁摘下军帽,从容地走进茶水间,冲条件反射站起身来叶文澜点头致下意,随后脚步不停走到季西陆面前,才微微俯下身,凝视着季西陆眼睛,语气温和地同他搭话。
叶文澜差点给季西陆理直气壮呛岔气。
什叫“毕竟也不是什魔鬼”?你要不是魔鬼,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被称之为魔鬼?
叶文澜深吸口气,大声反驳说:“不是!没有!才不认识那种人!陆哥你醒醒啊,鲨人抢劫勒索敲诈是犯法望你知!”
季西陆:“……你在说什鬼东西?这娇弱、这无助、这可怜,怎可能鲨人抢劫勒索敲诈呢?”
那样太累好吗?
“季先生没有错。只是难得听到季先生说如此……烟火气话题,倒觉得很新奇。”
季西陆表情微微顿,垂下眼睑,剔透浅色双瞳被阴影淹没,莫名显出几分幽深。
“烟火气?沈上将直都这会……夸人吗?”
沈骁然地挑下唇:“很少夸人,毕竟这辈子还是头次遇到像季先生这样人。很特别。”
尤其和其他病人比起来。
他顶多碰个瓷。
叶文澜:“……”
不,你别说。曾经受害人表示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快要以下犯上!
季西陆见叶文澜快要哭出来,眉峰扬,故作嗔怪地转移话题:“瞧你这表情,好像对昨天那伙人多过分似,明明只是正当防卫。”
要季西陆自己说,如果沈承烨朋友只是装腔作势威胁他要扔东西,没有付诸行动,而他直接把那些人连同仪器起扔进湖里,那才算得上敲诈勒索呢。现在他不过是根据事实维护自己正当权利,怎就能让叶文澜说得那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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