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茜这样子听让老人家担心,他们也大都知道她这几年糟不少年,叹叹气之后带着韩小军离开。
“不要太伤心,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陈子迩安慰道,“而且刚刚你叔伯话你也听到,这几天有许多事,你是长姐,小军才刚刚二十岁,许多事都要你决断。”
韩茜只有眼珠子动动,她看着陈子迩,还是止不住抽动,终于开口说:“和小军今晚睡不,你开车累不累?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吧。”
你还有空关心?
陈子迩摆手说:“年轻大小伙就算夜不睡也没什,实在不行车里也可以眯会儿,现在关键是你。”
韩茜已经泣不成声,几乎可以说是眼泪鼻涕起流,脸颊上泪痕那都不是线状,完全是面状。
过度哭泣让她抽抽,估计是脑子里什都不剩。
陈子迩和韩小军起扶着她到旁边房间里去。
他们叔伯也跟过来,用陈子迩根本听不懂吴家方言叽里咕噜讲通。
不过想想也知道是安慰她,叫她不要哭。
茜跪在遗体旁痛哭流涕,嘴里嘟囔着什陈子迩都听不清,也听不懂。
他问身边韩小军,“你们这边习俗,磕几个头?”
们国家那大,每个地方礼都不样,搞错就很尴尬。
韩小军也哭不轻,眼睛都红肿,脑子也不听指挥,听问题就是下意识回答:“三个。”
陈子迩走过去在韩茜身边跪下,缓缓给她母亲磕三个头。
韩茜拿张纸在手里给自己擦,擦完面折叠下放在手里,低着头看着。
“以后都没有妈妈……”她低声说着。
这个时候说什都没用,对于她来说重要也不是陈子迩现在说什,重要是她话有人听。
里屋有张床,韩茜就坐在上面,陈子迩搬个凳子坐在旁边。
那叔伯拿着什东西又折返回来找韩茜,说半天,她都没啥反应,韩小军也没反应。
陈子迩则听不懂。
于是老人家又跟陈子迩讲:“你劝劝她,不要过度悲伤,今晚要守夜,明天还要搭棚请锣鼓队,事情挺多。”
韩小军好点,他毕竟是男生,之前也哭过,说:“有啥事先告诉吧,去做。”
遇上这种事,家里人般都会让亲人哭上会儿,没人会拦,这是人们表达对亲人去世种悲痛,只有你哭时间过长,出于对于身体关心会有人去抚慰你。
陈子迩也没有立即把韩茜拉起来,他自己站起身在旁边默默看着。
过会儿,那个之前自称叔伯叫韩小军去把她姐姐拉开。
韩茜不听他。
陈子迩走过去,手上使点力,和韩小军起拉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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