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闷热,他们虽然门窗大开地坐着,仍然热得受不。茶点结束之后大家又坐到扇窗户面前去眺望沉沉暮色。露西坐在爸爸身边,达尔内坐在露西身边,卡尔顿靠在扇窗前。窗帘是白色,很长。旋卷入街角雷电风把幅幅窗帘掀到天花板上,扑扇着,像幽灵翅膀,
“雨还在下,稀稀落落,雨滴却又大又
多。其它就不大知道。”
“在那儿蹲过监狱,你还记得,”达尔内说,带着微笑,但因为愤怒,也略有些脸红。“扮演是另外角色,不是有资格参观那种。在那儿时他们告诉过件奇怪事。”
“什事?”露西问。
“在改建某个地方时,工人发现个地牢,修成之后被人忘掉已经多年。那地牢围墙每块石头上都刻着字,是囚徒们刻。日期、姓名、冤情、祈祷。在墙角块地基石上有个囚徒(他好像被杀掉)刻下他最后作品,是用很蹩脚工具刻成三个字母。粗看似乎是0、1、C,但仔细辨认,最后字母却是G。没有以DIG作为姓名缩写囚徒档案,也没有关于这个囚犯传说。对这名字做过许多无用猜测。最后,有人设想这些字母并非姓名缩写,而是个词DIG。有人十分仔细地检查刻字处地面,在块石头、砖块或铺砌石碎块下面泥土里发现张腐败成灰纸跟个腐败成灰小皮箱或皮口袋。两者已混成片。那无名囚徒究竟写些什是再也读不到,但他确写下点东西,而且藏起来,混过狱卒眼睛。”
“爸爸,”露西叫道,“你不舒服!”
他已经手抚着头突然站起来,那样子把他们全都吓跳。
“不,亲爱,没有什不舒服。下雨,雨点很大,吓跳。们最好还是进去!”
他几乎立即镇定下来。确,大点大点雨已在下着。他让大家看,看他手背上雨点,但是他对刚才谈起发现句话也没说。而在他们回到屋里去时,罗瑞先生那老于业务眼睛却发现(或是自以为发现),在医生把脸转向查尔斯-达尔内时那脸上露出种特别表情,这种表情那天在法庭通道里他把脸转向达尔内时也曾出现过。
医生很快就恢复正常。罗瑞先生甚至怀疑起自己老于业务眼睛来。医生在客厅里黄金巨人身下站住,告诉大家他还是经不起轻微意外(尽管有时未必如此),那雨点就吓他跳。这时就是那黄金巨人胳膊也并不比他更稳定。
喝午后茶。普洛丝小姐做着茶,抽筋又发作。“数以百计人”仍未出现。这时卡尔顿先生也信步来到,不过加上他也才两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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