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从达尔内指间落下,他迷迷糊糊往周围看看。
“那是什雾气?”他问。
“雾气?”
“有什东西在面前飘过。”
“什都没感到;不可能有什东西。拾起笔写完吧!快,快!”
“要写日期?”
“不写。”
囚徒每问个问题都抬头看看。卡尔顿只手插在前襟里,低头望着他。
“‘若是你还记得俩很久以前说过话,”卡尔顿念,让他写,“‘见这信你就会明。知道你记得,因为你天性使你不会忘记。”
他正要从前襟中抽出手来,囚徒写到中途忽然感到不解,又匆勿抬头看眼。那手停住,手上捏着个什东西。
再说是发疯吧,你还可以不走呢!把你蝴蝶结跟交换,上衣也跟交换。你换衣服,取下你这条发带,把你头发抖散,弄得跟样。”
卡尔顿动作神速。他们靠仿佛超自然意志力和行动力强迫他迅速换装__囚犯在他手下完全像个儿童。
“卡尔顿,亲爱卡尔顿!这是发疯。这是办不到,根本不行。有人干过,全都失败。请求你别在痛苦之上再赔上你这条命。”
“要你走出那道门没有?到要你走时候再拒绝吧。桌于上有笔,有墨水,有纸。你手还能写字而不发抖?”
“你刚进来时候,手倒是不发抖。”
囚徒努力集中注意,好像记忆力受到伤害,或者器官功能已出现紊乱。他双眼昏沉地望着卡尔顿,呼吸也不匀。卡尔顿注视着他,手又伸进前襟。
“快,快!”
囚徒又低头写信。
“‘要不然,’”卡尔顿手又警惕地、轻轻地偷着往下移动。“‘就无从使用这个作用更为长久机会。要不然,’”那手伸到囚徒面前,责任就会更重大。要不然-卡尔顿看着笔,笔下拖出字已无法辨认。
卡尔顿手再也不回到前襟里。囚徒跳起来,脸上露出责备意
“写完‘忘记’?”卡尔顿问。
“写完。你手上是武器?”
“不是。没带武器。”
“你手里是什?”
“你马上就会知道。写下去,只有几个字。”他又念,让他写。“‘感谢上帝给机会证明话;感谢上帝,行为再也不会令人遗憾或悲伤。’”说这话时,他眼睛盯着写信人,慢慢地、轻轻地把手放到他面前。
“那就别再发抖,照所说写吧!快,朋友,快!”
达内尔手摸着感到困惑头,在桌旁坐下来。卡尔顿右手放在前襟里,逼近他站着。
“照所说写。”
“给谁写?”
“不给谁。”卡尔顿只手仍然插在前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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