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移动。队员穿上晒得半干衣服,多跑几步就会烘干,朝山下去。粗绳约有百公尺,得拉直由队员上肩走。小径很湿泞,滑就摔个眼冒金星,身上糊泥巴,即使很小心,但林冠下草蕨未干,水露纷纷,经过白虎队员很快弄湿衣服。
久雨洗刷,阳光好新,世界好亮,上蜡似。白虎队从遥远山径跑来时,透过构树叶缝隙,能看见机关车悬在远方山谷间,桥太细,车头太重。他们被那诡异景象吸引,跑得不专心,手张开平衡,手抓住肩上绳索,要是踩到路上熟落橙色构树果,跌倒就算,害同伴连环摔那就是罪人。到桥头,他们看到那很热闹,铁道部人推着轻便车,往机关车运送炭,有人还在桥头管制出入人数,免得把便桥压断。火车不如想象中沉闷,几名车工忙着擦亮。烟突也冒烟,偶尔响出汽笛以示它还能呼吸。不久,道路又跑来中队士兵,纵着跑,手上提着长约百公尺绳索,只要人跑歪,整队倾斜,样子滑稽。白虎队抿嘴笑,心想自个刚刚就是这副怪样子,好在先到先笑别人。接着,马路另头又跑来三十余人警防团,推来简易帮浦式消防车,殿后人推板车,板车上摆着坨大绳索。这三个单位拿粗绳是郡内警防团运动会拔河绳。绳子有手臂粗,泡过水后更耐扯,好把机关车从桥上拖出来。白虎队心里早有数。几日前,他们多项训练,在微雨中裸着上身,练习拔河,甚至用粗绳拉倒株三十年山黄麻,把手都磨出茧。现在是实战开打。
人都到齐。车工把铁链锁上车头。铁链拉到桥头后,系上三股拔河绳。道路上间隔几步早就埋好枕木,只露出数厘米,方便脚踩使力。光这样分配人力与尝试拉绳子,又耗掉早,大家好不容易掌握力道分配与步伐调整,又是中餐时刻。大家拿便当,找树荫下坐,扒几口饭,肚子有垫底,嘴巴就闲。练兵场古兵先是抱怨饭菜越来越难吃,只有筷子好啃,连味噌汤都淡得能飞出鸟,接着,鸟不拉唧都扯出来,包括警防团救火不力,白虎队太倚赖队长,最后怪起火车闪炸弹闪到便桥,说来说去,唉!切都是米国阴谋。原本有几人听不下去,正要来反驳,听到古兵把责任推给米国,真是好气又好笑,心想,还好慢半拍,不然自己就被怪罪成米国间谍。
这时,从山谷小道爬上来名守桥基老道班房夫。他喘着气,支支吾吾地说,桥快撑不住,发现新裂痕。
成濑列车长听略有所思,说:“即刻发车,各位,就照上午演练,把机关车拉开。”才说罢,他立即补上讯息,“车上再放二十五包沙包。”
二十五袋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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