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两分钟,都是说不定。
问题是泰来怕她。从“算命”那刻起,泰来就已经怕她。这点金嫣是知道。金嫣没有上来就和徐泰来聊天,假装着,掏出手机来,往大连老家打个电话,也没人接。金嫣就叹口气,合上手机时候说话。金嫣说:“泰来,你老家离南京不远吧?”
“不远。”泰来说,“也就两三百里。”
“也就两三百里?”金嫣口气不解,“怎会呢?”金嫣慢腾腾地说,“南京话这难听,也就两三百里,你家乡话怎就这样呢?你说话好听死。真好听。”
这句话是颗炸弹。是深水炸弹。它沿着泰来心海中液体,摇摇晃晃,个劲地下坠。泰来感觉到它沉坠,无能为力。突然,泰来听到声闷响。它炸开。液体变成巨大水柱,飞腾,沸腾,丧心病狂地上涌,又丧心病狂地坠落。没有人能够描述他心中惊涛与骇浪。金嫣直接就听到徐泰来粗重呼吸。
泰来傻乎乎地坐在那里。金嫣却离开。她边走边说:
“就知道,喜欢听你说话人多,肯定不止个。”
这句话泄气,含有不自量力成分。是自艾。意味特别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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