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你能不能辈子对好?”
“能。”
金嫣就咬他口。不是咬着玩,是真咬。她咬住他脖子,直到泰来发出很疼痛声音,金嫣才松口。
“你疼不疼?”
什?
金大姐已经睡觉,懵里懵懂地被张老板喊起来。醒来就听到金嫣泼妇般嚎叫。她是不可能知情。但是,既然金嫣都哭成这个样子,原因只能有个,徐泰来欺负人家。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站在女人这边。金大姐就拿出大姐派头,劈头盖脸就问徐泰来个严峻问题:“徐泰来,你怎能这样欺负们金嫣?”徐泰来很委屈,他怎也想不通,金嫣为什会有这大动静。
徐泰来被张宗琪拉走。金大姐把搂住金嫣,说:“好,们不哭。”金嫣哽咽声,抬起头,差点岔过气去。金嫣说:“金大姐,你先回去,你让再哭五分钟。”这话奇怪。什样伤心会持续“五分钟”呢?借助于路灯灯光,金大姐仔细研究番金嫣表情,金嫣表情和她嚎哭完全不相匹配。金大姐心里当即就有数,看起来徐泰来十有八九是被她冤枉。冤枉也就冤枉吧,下次吃肉时候给他多添两块就是。既然徐泰来是被冤枉,那金嫣肯定就没事。金大姐柔和起来,说:“听话,跟上楼去。你不睡,人家可要睡呢。”金嫣把金大姐推开,说:“不行啊大姐,不哭不行啊。”
金大姐心底里叹口气。世道真是变,年轻人说话她都听不懂。什叫“不哭不行啊”!
“爱你”这句话最终还是金嫣说出来。是在泰来怀里说。泰来自卑,对爱情有恐惧,对感情表达就更加恐惧。但泰来对金嫣珍惜金嫣还是感受到。他怕金嫣,怕把她碰碎,怕把她碰化,紧张得只知道喘气,每个手指头都是僵硬。金嫣歪在泰来怀里,情意绵绵,不小心就把那三个字说出口。他不说就不说吧,不要再逼他。金嫣算是看出来,在爱情面前,泰来是个农夫,怯懦,笨拙,木讷,死心眼。这些都是毛病。可是,这些毛病旦变成爱情特征,不般。金嫣决意要做农夫怀里条蛇。当然,不是毒蛇,是水蛇,是条小小、七拐八弯水蛇。是蛇就要咬人。她可是要咬人。她爱永远都要长着牙齿。想着想着,金嫣就笑,无声地笑。
“疼。”
“你知不知道也很爱你?”
“知道。”
“你知不知道就是想嫁给你这样人?”
“知道。”
“泰来,好不好?”
“好。”
“你爱不爱?”
“爱。”
“你在睡觉之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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