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刚刚吸大口烟,听着泰来话,慢慢地,把香烟吐出去。“天下女人都是这样”,小孔为什就不是这样呢?王大夫突然就想起来,关于婚礼,他其实并没有和人家深入地讨论过,她想早点结,这个王大夫知道。但是,婚礼该怎操持,操办到怎样个规模,小孔从来也都没有流露过。人家直都是顺从着自己。这想王大夫突然就觉得事态有些严峻,什时候得好好问问人家。不能拿客气当福气。
“唉,”徐泰来抱怨说,“她就是要个风风光光婚礼,怎说都不行。”
“不至于吧?”王大夫自言自语地说。
“你问问小孔就知道。”徐泰来说,“估计金嫣把心里话都告诉小孔。”
两个男人站在飞檐低下,各自憋肚子话。是得好好谈谈。即使是关于婚礼,两个人都有满腹心思,完全应当和对方商量商量、讨论讨论。总归是没有坏处。第二支香烟还没有吸完,两个人突然觉得,他们已经是连襟。
婚礼无所谓。”王大夫想想,又补充句:“们家小孔也是这个意思。”
终于找到知音,徐泰来向王大夫身边靠靠,欲言又止。最终,长长地叹口气。——“麻烦呢。”
“麻烦什?”
泰来低声说:“金嫣定要个隆重婚礼,要不然,宁可不结婚。”
“为什?”
“她说,女人这辈子就是婚礼。”
王大夫笑笑,说:“不至于吧,女人这辈子怎可能就是婚礼呢?”
“看也不至于。”
“金嫣还说什?”
“她说,天下女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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