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飞宇:那是2001年11月事,离多哈会议。也就是世界贸易组织第四次部长会议不远,那时候们都在讨论中国要不要加入WTO,知识分子当中反对人很多。是支持。道理很简单,们不能独立于世界外面,们游戏不能游离于大游戏规则之外。
度,许许多多盲人朋友都在读它,真没有想到《推拿》会经历这样个盛况,又次经历许多作家没有机会经历东西。想对你说,如果你让重新书写《推拿》可以写得更好,可是,――可是天底下哪有这好事情呢,永远没有事后诸葛亮。除遗憾,还能说什?
张莉:《推拿》出版就被誉为2008年度小说重要收获,获得很多奖项,不久前繁体版获得台湾《中国时报》09年度图书奖,这表明它触动们整个社会神经。但是,也有读者问,《推拿》中盲人怎这像正常人,他们哪儿跟们不同?你听到过这样说法吗?
毕飞宇当然听到过,这不是遗憾,很高兴《推拿》写作提升自己。
张莉:有时候,读者还是有“阅读定势”。
毕飞宇阅读有它传统与惯性,真是这样。说起盲人,读者们往往也有种预设,噢,这小说是关于盲人,盲人,《推拿》就应当小说“如此这般”。果真是如此这般?往往不是。作家创造时常有两种相反向度,,给出个“新世界”;二,还原种常识。有时候,还原种常识比给出种“新世界”更有价值。更具魅力。艺术困境和光荣就在于,有时候,它创造“新世界”,有时候,它勇敢地站在“新世界”对立面,义无反顾地和常识站在起。
对普世价值视而不见,这是中国必须面对问题
张莉:能不能这样说,尊严感直是你写作目标?
毕飞宇:直渴望自己能够写出些庄严东西,庄严,同时还宏大。庄严而又宏大东西定是充满尊严感,但是,在这里要把宏大这个东西单列出来作番解释,所认定宏大从来不是时间上大跨度,也不是空间上大跨度,甚至不是复杂而又错综人物关系;所认定宏大是内心纵横,开阖,是精神上渴求,它是不及物,却雄伟壮丽,它是巍峨史诗般,令人荡气回肠。很遗憾,写作至今都没有达到预期。
在这里还要做点小小补充,是被“彻底唯物主义”喂大孩子,现在,最大心愿就是做个唯心主义艺术家。
张莉:刚才你说很多小说都是你对社会发言,想到《地球上王家庄》。据说这小说是急就章,有感而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