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新娘和母亲孙太太和个近亲坐上座。木兰干姐珊瑚没有来,姚太太也没有来,说她身体不舒服,并且家里也得有人看家,因为不能把全家交给用人。
因为是宴席,虽然是不拘形式,也有酒。男人桌上边谈边饮,曾太太因为新郎不能来,也不能向客人敬酒,再三向客人敬致歉意,不过她说饭后请大家去看新娘。蒋太医太太和牛太太因为没见过新娘,急于饭后去看她。牛太太提请大家举杯祝新郎新娘健康,她向曾太太道贺,评论新娘美貌和风度。曾太太也夸奖道:“这个儿媳妇,无论长辈晚辈,大家都喜欢她。她从小就是聪明规矩姑娘。牛太太,咱们是自己人,虽然她是亲侄女儿,也是要这实话实说。今天您看见她打扮成新娘样子,盛装之下,您定会想她是天仙下凡呢。可是过会儿,您又会发现女人四德具备。
她父母把她教养得这好,真该千恩万谢才是。”
大家静默会儿,因为大喜之日谁也不愿提起新郎病况。
曼娘母亲看见自己女儿出嫁荣华富贵情形,心里想起死去丈夫,心想丈夫若能活着看见女儿嫁到这好人家,定也很高兴,因此自然心里又难过。婚礼之后,她就没看见女儿,还要等到明天。则因为她是新娘母亲,二则因为她是个寡妇,寡妇是不能进新房。现在听见平亚母亲提到她和死去丈夫怎样教导曼娘,阵心酸,泪从眼角儿流出来。
曾太太和别女人自然知道她为什落泪,桂姐赶紧提别事,好岔过这个话题。她说:“敬您杯酒,保证明年您抱外孙子。将来外孙子长大之后做大官,您还可以受皇家封诰呢。”每个人都说是,都大笑。
曼娘母亲说:“是个不中用人,又不懂北京城礼节。在这大喜日子,也不会做什。什事都是亲家公亲家母给们母女准备,他们两位太好。只希望这个孩子做个孝顺儿媳妇,不要辜负长辈疼爱。”说着用手指头擦擦眼泪。
饭后,曼娘母亲回到自己院子里去,别人去看新娘。男人里,只有冯舅爷与蒋太医过去。新娘已经有准备。由伴娘和雪花帮助,她已经换衣裳,不过仍然还戴着凤冠,因为担心打扰新郎,曼娘预备在后屋里和来人相见。因为后屋子不大,人多拥挤,来都是至亲近友,没人照通常那样说令人发窘话逗引新娘发笑。
新娘在床前站着不动,任由大家看,凤冠上珠串坠子由头发上垂下来,她看来真是美。木兰和莫愁到她身边去,预备随时保护她,其实用不着。
太医到前屋去看平亚,他出来之后,大家让他坐下,但是他说:“不必,也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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