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素云开始认真做起来。第个月月底,算帐,她赚千五百块钱。
素云说:“哗!咱们赚钱,跟男子汉大丈夫样。”
莺莺说:“你毕竟不愧是财神之女。”
那天晚上,她们在饭店中莺莺房间里,大事庆祝。老金是自己苦干起来,机警,善交
丈夫走之后,素云觉得和婆婆住在起太寂寞,实在过不,就尽量在天津多住。她已经安排好,把经亚每月薪金连同生活津贴,共千百元,六百元寄往北京家中。素云坚持这是她丈夫挣钱,应当属于她。曾太太不声不响,等素云不在家时,使汇票落到她自己手中。有时素云回到北京,她总是到莺莺处住、两夜,消遣得很快乐,往往到外面去赴约打牌。
曾先生很恨自己儿媳妇和当过妓女名声狼藉女人在起混,他又听人传言她俩在天津时,有人常常看见她们在处,他深悔当初结这门亲事。
桂姐说:“您为什不管管?”
曾先生说:“她在家惹麻烦更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素云觉得督促丈夫在事业上向前发展,自己为他推展社会关系,这是对曾家立下大功。她对莺莺说:“咱们若是不提拔他,他现在还不仍然是户部里个低级职员?”
莺莺说:“这不过是刚开个头儿,袁大总统六姨太太对咱们还能帮大忙呢。”六姨太太是颇有名气洪某人亲戚,正是袁世凯最红姨太太。
素云看见银行家,退休官僚,坐着豪华巨型汽车,住在值千万元现代西式别墅之中。她看见那些人妻妾,女儿,穿着摩登晚礼服,在戏园子里,在饭店舞厅里,在夜总会里,她觉得那正是她自己应当出现场所。自从莺莺控制住怀瑜银行存款,她就由怀瑜个姓金好朋友代为买卖z.府公债,买卖金条,做投机生意。关于许多公债名称,利率,这种投机生意种种活动,素云是听熟。有天,在电话上素云听说仅仅过夜,莺莺就净赚九千元。莺莺说:“为什你不来做呢?你也有钱哪。你若早听话,恐怕已经赚四、五千。”
素云说:“若赔怎办?”
“不会赔。在交易所老金消息最灵通。他都给六姨太太买卖呢。”
“自己只有差不多万块钱。不愿冒那个险。经亚点儿积蓄也没有。你也知道,他在家又不能随便用钱。”莺莺微笑说:“哎呀,好笨。你从前说要搬出来单住。现在就是机会。想起个办法。你就运用那万块钱,要是赚,钱是你。若是赔,告诉经亚,叫他找他父亲去要钱。他若是反对,那更好。就提分家分产业。这样,你还有机会弄笔钱。绝不冒什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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