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继续说:“你别把事情弄坏。别启人疑心。他们家少爷怀疑你没有?”
“想不会。阿非是个悠闲懒散男孩子。他当时问在那儿干什,说东西丢,在那儿找。他要帮找,叫他走开。”
“谁是阿非?”
“他们家少爷。”
“你为什那叫他?”
阿非说:“你们家也有仆人!本来就知道你们家不错。”
宝芬觉得很尴尬,句话也没说,出去见那个人。她回来说,她母亲有件重要事要见她。
阿非说:“叫家里马车送你回去吧。”
“不要。那样儿不对。别用人要说话。两个钟头以内就回来。”宝芬回到家,看见父母和叔叔。
她父亲是个很斯文中年旗人。见就问她:“你在王府花园儿已经有三、四个月,有什消息没有?”
姚太太突然间恢复说话能力,引起全家激动之大,竟胜过红玉丧礼。不过这也只是落日回光返照而已。木兰从电话上听到消息,赶紧跑过去看,父亲,珊瑚都在母亲屋里。
她母亲正在说:“没有用。在世日子快到头儿。你们顶好给准备后事吧。在庙里多给烧香,求到陰间路上好能平平安安。”
木兰说:“您心里别乱想,那都是您梦。”
“不是梦。是真。银屏魂灵告诉过,咱们家死个人之后,再就轮到死。现在红玉既然死,随后轮到就是。”
木兰说:“爸爸,四妹死在庙里神签上,个人难道还不够吗?难道还叫妈也信神邪话这受罪?”
“他告诉要那叫他。他说主人和用人之间分别实在无聊可笑。他说……”宝芬说到这儿忽然停住
宝芬说:“没有。实在没办法下手。”
“为什?”
“必须直伺候着太太,现在她内侄女儿死,太太自己又病得很重。谁还有心去办那种事情?”
“你连那个地方儿也没找到吗?”
“有次晚饭后出去,她们家少爷看见,只好找个借口。后来就再不敢出去。”
姚先生简略回答说:“她信咱们话就好。”
随后几天,病情越来越坏,阿非因为疲劳伤心,也病倒。遵照病势垂危中母亲话,阿非搬到母亲院里靠外房间去睡,由宝芬服侍。他病好点儿,仍然睡在那儿,常常进去看母亲,所以他在母亲去世前几天,他和宝芬常在母亲面前。
宝芬直忙着伺候病中太太,根本没有工夫回家看看。他父亲到古玩铺去过,知道姚家发生事情。天,宝芬家中有个人到王府花园儿,要见宝芬。
阿非说:“请他进来,还没见过你们家人呢。”
宝芬说:“他只是个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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