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很焦虑,坚持要逃离日本兵经过路线再远点儿。听说几里地之外,有个村子,隐避在幽深山谷里。天,他自己去看,好安排睡觉地方儿。他出个高价钱,家人愿意让他们去住。
黄昏时节他赶回来,遇见同村住群人,哭喊着说日本兵已经进村子。父亲背着祖父,丈夫背着受伤女人,说出惨绝人寰遭遇。
阿-问:“们家人在哪儿?”
大家说:“谁知道?各人只愿自己逃命。”
阿-直奔向自己住处。日本兵已经走
。但中国军队尚未自知错误,停止挑衅。中国军队之行动,不仅污辱太日本帝国之光荣,并危害东亚之和平,陷人民于千载不复之灾难。因此之故,本皇军仰体天心,俯顺民意,对残忍不义愚蠢顽梗之匪徒,决予严惩。但对本皇军毫无敌意之善良百姓,皆视为本军之亲友,决不加害,且为彼等谋永久之幸福。希望居民慎勿惊扰,明辨是非,深体本军之诚意,各安本业,静待福祉之来临。凡乘时局未定,造谣滋事,或帮助匪徒者,决予严惩不贷。
大日本皇军司令官香月清司
昭和十二年七月十二日
阿-看是商店旁个布告,商店货架子上空无物,地上满是碎玻璃,桌子翻在地上,半毁木门框横躺在门坎儿上。
看这个布告,几天之后,阿-对从北方逃来难民口中所听来事情就更明白,下面是弟兄二人告诉他:
他们村里有人在日本军队布告里“大”字右上角添上点儿,成“犬”字,于是成“狗日本皇军”,其他所有“大”字都改“犬”。后来有四五十个日本兵从那村子里经过。有个兵让日本军官过去看。那个军官把村长传来。村长跪在地上说他不知道是谁写,说他以后留心就是,并且说愿在布告前跪天来赎罪。日本军官定要他找出写那个人,村长说实在不知道。
那个军官喝道:“起来!去给找!给你十分钟。”
没到十分钟,日本兵在村中各处泼煤油,把全村房子都烧起来。居民想逃命,但是全村都被日本兵包围,谁逃跑就射杀。全村都烧毁,人都死在火里。那兄弟二人藏在破砖瓦下,藏天夜,后来才跑出来。
现在他们又看见成群伤兵从南口回来,据说有两万五千日本兵集中起来猛冲南口,真是血流成河,尸骨堆山。显然铁路已经无法全部运输,因为要运军火、重炮、补给品。
情形越来越可怕。疲惫不堪小股日本兵,开始在邻近路上回来。有直接穿过村庄,女人开始害怕。普天下战争都是样,但是日本男人对女人态度,或者说日本人性生活这个题目,尚待专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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