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骆驼 · 五（6 / 6）

达，仍是阿吉比他们七八个人在撕她裙子，沙伊达要跑，几个人扑上去，用力拉，她裙子也掉，她近乎全裸身体在沙地上打着滚，几个人跳上去捉住她手和脚硬按下去，拉开来，这时沙伊达惨叫哭声像野兽似传来……啊……不……不……啊……啊……要叫，叫不出来，要哭哽不成声，要看，不忍心，要不看，眼睛又直直对着沙伊达动都不能动……不要……啊……不要……听见自己声音哑不成声在嚷着……这时觉得身后有人像只豹子似扑进来，扑过人群，拉开个个人，像道闪电似扑进场子里，他拉开压在沙伊达身上人，拖沙伊达头发向身后没有人屠宰场高地退，鲁阿，拿着枝手枪，人似疯似。吐着白沫，他拿枪比着要扑上去抢人群，那七八个浪荡子亮出刀。人群又同时惊呼起来，开始向外逃，拚命住里面挤，却被人推着向后踉跄退着，睁大着眼睛，望见鲁阿四周都是围着要上人，他手拉着地上沙伊达，面机警像豹似眼露凶光用手跟着逼向他人晃动着手枪，这时绕到他身后个跳起来扑向他，他放枪，其他人乘机会扑上来——“杀，杀，鲁阿……杀啊……”沙伊达狂叫起来，不停叫着。惊恐得噎着气哭出来，又听见响好几枪，人们惊叫推挤奔逃，跌下去，被人踩着，四周会儿突然空旷，安静，翻身坐起来，看见阿吉比他们匆匆扶个人在上车，地上两具尸体，鲁阿张着眼睛死在那里，沙伊达趴着，鲁阿死姿势，好似正在向沙伊达爬过去，要用他身体去覆盖她。

蹲在远远沙地上，不停发着抖，发着抖，四周暗得快看不清他们。风，突然没有声音，渐渐什也看不见，只听见屠宰房里骆驼嘶叫悲鸣越来越响，越来越高，整个天空，渐渐充满骆驼们哭波着巨大回声，像雷鸣似向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