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能把那个危险孵化掉。等阳光照到沙发那面墙上,康明逊便用双手在墙上做出许多剪影,有鹅,有狗,有兔子,有老鼠,王琦瑶在那头床上看着。等阳光从墙上移走,皮影戏结束,房间里也有暮色。
这段日子,是康明逊烧饭,他从未碰过锅灶,可出手就不平凡,连他自己也有些吃惊。他全神贯注于烹调技术,倒将那烦恼事情搁在边。他腰里系着王琦瑶花围裙,手上戴着油套,头发有些乱,额上有些油汗,眼睛里闪着兴奋光芒,将饭菜端到王琦瑶床边。王琦瑶吃着吃着饮泣起来,眼泪滴到碗里。康明逊手足无措地站在边,好像是个伙计,过会儿,也滴下泪来。事情是不能再拖,必须有个决断。王琦瑶说她明天就去医院检查手术,康明逊就说要陪她同去。王琦瑶却不同意,说她反正是逃不,何苦再赔上个;她这生也就是如此,康明逊却还有着未尽责任。她抚摸着他头发,含泪微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这时候,王琦瑶发现自己真是很爱这个男人,为他做什都肯。康明逊说,人家要问起这孩子来历怎说呢?王琦瑶想这却是个问题,她就算不说,别人也会猜。她同康明逊再不露行迹,也是常来常往,跑不掉嫌疑。别人想不到,严师母还能想不到?她忽然心头亮,想起个人,这个人就是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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