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他文字再富有才华,也终归无用。孝宗赐予《苏东坡集》序言就盛赞他浩然正气伟大,这种正气就使他作品不同于那些华丽柔靡之作,并且使他名气屹立如山,不可动摇。
但是,现代们不要忘记苏东坡主要是个诗人作家。他当然是以此得名。他诗文中有种特质,实在难以言喻,经过翻译成另种文字后,当然更难以捉摸。杰作之所以成为杰作,就因为历代读者都认为“好作品”就是那个样子。归根结底来说,文学上万古不朽美名,还是在于文学所给予读者快乐上,但谁又能说究竟怎样才可以取悦读者呢?使文学作品有别于般作品,就在于在精神上取悦于人声韵、感情、风格而已。杰作之能使历代人人爱读,而不为短暂文学风尚所掩没,甚至历久而弥新,必然具有种们称之为发乎肺腑“真纯”,就犹如宝石之不怕试验,真金之不怕火炼。苏东坡写信给谢民师时说:“文章如精金美玉,市有定价,非人所能以口舌论贵贱也。”
可是,使作品经久而不失其魔力“真纯”又为何物?苏东坡对写作与风格所表示意见,最为清楚。他说作文章“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言之不文,行之不远。又曰:词达而已矣。夫言止于达意,则疑若不文,是大不然。求物之妙,如击风捕影,能使是物然于心者,盖千万人而不遇也,而况能使然于口与手乎?是之谓词达。词至于能达,则文不可胜用矣。扬雄好为艰深之词,以文浅易之说。若正言之,则人人知之矣,此正所谓雕虫篆刻者。”在此为风格做解释,苏东坡很巧妙描写他自己为文之道,其行止如“行云流水”,他是把修词作文秘诀弃之而不顾。何时行,何时止是无规矩法则可言。只要作者情思美妙,他能真实精确表达出来,表达得够好,迷人之处与独特之美便自然而生。并不是在文外附着身外之物。果能表现精妙而能得心应手,则文章简洁、自然、轻灵、飘逸,便能不求而自至,此处所谓文章简洁、自然、轻灵、飘逸,也就是上好风格秘诀。文章具有此等特性,文章便不致于索然无味,而们也就不怕没有好文章读。
不管怎说,能使读者快乐,确是苏东坡作品个特点。苏东坡最快乐就是写作之时。天,苏东坡写信给朋友说:“生之至乐在执笔为文之时,心中错综复杂之情思,笔皆可畅达之。自谓人生之乐,未有过于此者也。”苏东坡文字使当代人感受,亦复如此。欧阳修说每逢他收到苏东坡新写篇文章,他就欢乐终日。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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