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秘书先生将书往架子上放,面飞快地瞄腰部眼。很敏感,马上知道他误会荷西话,赶快说:"秘书先生,快慢都不要紧,有问题是他。"讲完发觉这话更不伦不类,赶快住口。
荷西用力扭手指,面对秘书先生说:"谢谢,谢谢,们这就去办,再见,再见。"讲完,拉着飞云似奔下法院三楼,面跑面咯咯笑个不停,到法院外面们才停住不跑。
"什有问题,你讲什嘛!难道怀孕。"荷西气得大叫。笑得不能回答他。
二
三个月很快地过去。荷西在这段时间内努力赚钱,同时动手做家具,另外将他东西每天搬些来住处。则背背包和相机,跑许多游牧民族帐-篷,看许多不同而多彩奇异风
。
今年四月中旬,收拾自己东西,退掉马德里房子,也到西属撒哈拉沙漠里来。当晚荷西住在他工作公司宿舍里,住在小镇阿雍,两地相隔来回也快百里路,但是荷西天天来看。
"好,现在可以结婚。"他很高兴,容光焕发。
"现在不行,给三个月时间,各处去看看,等回来们再结婚。"当时正在找机会由撒哈拉威(意思就是沙漠里居民)带路经过大漠到西非去。
"这个答应你,但总得去法院问问手续,你又加上要入籍问题。"们讲好婚后两个国籍。
于是们同去当地法院问问怎结婚。秘书是位头发全白西班牙先生,他说:"要结婚吗?唉,们还没办过,你们晓得此地撒哈拉威结婚是他们自己风俗。来翻翻法律书看——"他面看书又面说:"公证结婚,啊,在这里——这个啊,要出生证明,单身证明,居留证明,法院公告证明……这位小姐文件要由台湾出,再由台湾驻葡公使馆翻译证明,证明完再转西班牙驻葡领事馆公证,再经西班牙外交部,再转来此地审核,审核完毕们就公告十五天,然后再送马德里你们过去户籍所在地法院公告……"
生平最不喜欢填表格办手续,听秘书先生那念,先就烦起来,轻轻地对荷西说:"你看,手续太多,那烦,们还要结婚吗?"
"要。你现在不要说话嘛!"他很紧张,接着他问秘书先生:"请问大概多久们可以结婚?"
"咦,要问你们自己啊!文件齐就可公告,两个地方公告就得个月,另外文件寄来寄去嘛——看三个月可以。"秘书慢吞吞地将书合起来。
荷西听很急,他擦下汗,结结巴巴地对秘书先生说:"请您帮忙,不能快些?想越快结婚越好,们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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