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芬也抓住机会,数落那些男人。她说,男人都是虫,在家是毛毛虫,出外是懒虫,血里面游是酒虫,眼里喷着精虫。她又嘲弄,小心那些男人,他们走过你身边时候,会不经意碰几下揩油,你要是不还击,他们下次会故意摸你屁股与胸部。王佩芬说到这,语气有些愤怒,更带着炫耀地说,想摸她男人可多,想看雨季来临前那搬家蚂蚁在排队吗?
“你想会是谁?”古阿霞把菜瓜布紧握。
“这问题你别问,谁摸屁股,哪会讲?”
“你在说什?”古阿霞睁大眼,“想知道,是谁把今天下山到学校问事给抖出来,现在成客厅那些酒鬼吐槽下酒菜。”
“又不是神,怎知道?”
校园角落慢慢移动,然后在桂花丛后头露出眼睛。原来他叫“老乌鸦”,多贴切。
“怎啦?”
“他说,你问题很大,形势比人强,但是……”
“那个什人强,什意思,不懂。”古阿霞大喊,但随着流笼距离越来越远,她很快被拉到空中。
“你很烦呢!乱插话,反正也不懂,你先回去就对啦!”
古阿霞和王佩芬拌嘴。古阿霞觉得王佩芬像是花痴,答非所问。王佩芬大声反驳,她是朵花,却沾不上露痴,然后她严厉地指责说:山上废弃学校现在给大家拿来养猪赚钱,要变回学校,先把那些猪赶走,就是把大家财路通通赶走。想想看,你跟大家作对,谁会跟你过得去。
古阿霞觉得她说都是道理。道理通常拿来压人而不是说
古阿霞听完这句,切都糊,包括赵旻声音与身影。风声与滑轮刺耳声响取代切,她心中盘旋着好多问号。
到晚上,古阿霞难题来。她心中稍早盘旋问号不是消失,是成铁钩子把她难堪地吊起来。那些伐木工人吃完晚餐,聚在客厅火塘边聊天时,话题围绕古阿霞。他们都知道,这个上山还没多久女孩,要搞个学校。那个废弃学校是猪乐园,是伐木村渐渐颓败象征,谁要能把它扶起来就像把石块丢到水里能浮起来。
“敬伟大学校,赞成成立学校。”个伐木工高声大吼,然后啃开红标米酒盖,“是校长,郑重宣布,喝酒学校现在能成立,们庆祝吧!”
“是教务组长,趁妈祖婆杀来之前,们开学吧!中途不下课。”说罢,他喝。
时间,客厅出现许多职位,检验班长测量酒精浓度,督学督导有没有认真喝酒,值日生负责喝完瓶底酒,不臭弹①受不。喝酒男人不要去惹,脾气来女人惹不,古阿霞属于后者。她在厨房收拾,同个锅子洗半小时还没刷掉自己怒气,她告诉自己不要冲出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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