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芳姨往前多走两步,说:“没错,じゅごん,这是菊港发音,指是美人鱼意思。”
听闻“美人鱼”三字,沉醉酒食*员都回头瞧,眼神揪在素芳姨,桌间箸碗碰撞声淡出。正回身往厨房干活古阿霞,杵在原地,听窗外冠羽画眉与黄胸薮鸟在这时也好奇地叫着。对素芳姨而言,以及久居山庄人来说,这不是秘密,是菊港山庄历史发展重要齿轮,村民也习惯山庄有只“美人鱼”传说。素芳姨对在场*员说,这故事得拉到九四年底,太平洋战争开始时,条50公斤人鱼在晚上游进花莲溪海口,她发出怪叫声,遭人误为水鬼用石头砸死。这种长寿海中生物,有人认为吃能延年益寿,不少父母跑来割肉给当军夫儿子,或是老病长辈。日本警察为阻止迷信,动员义警,把美人鱼尸骸运回派出所,埋在院子里
”
“知道。”
“看他们每个人脑满肠肥,肚子里都是蛔虫,很会吃。刚刚从山下帮你叫打绍兴,够他们杀蛔虫。”
古阿霞点头感谢。她事前接到老乌鸦校长暗示,*员不会白吃白喝,仅能付少得可怜餐旅费,但是“们”不能供餐太寒酸。她随后明“们”不包括校方,得由她张罗,由她出钱。她不反对,没有人敢顶就由她来,只怕他们揩油揩过头,她身上落下每个铜板要是没回音,意味着她心点滴死去。不过,她也发现越来越多人愿意无偿帮助她,比如赵旻,还有几乎住在山庄檐廊下过日子阿达玛、孔固力。
这时候阿达玛、孔固力从后门进来,把拔完毛土鸡抱在胸前,样子挺恐怖。古阿霞把鸡剁成块,材料丢入锅内炖煮。当马海第四次来催时,素芳姨送出第道清炒高丽菜,来帮忙妈妈桑也陆续出菜。古阿霞猜想得没错,这群*员不会去看东坡肉盘缘衬花藿香蓟是紫或是白,或包裹烤鲭鱼衬底紫苏能增加风味,他们只会喝酒夹菜。酒过三巡,脚边挤几个空罐,古阿霞打通电话给欧匹将,转请山下烟酒商运来两打竹叶青酒。
古阿霞端上鲜美香菇鸡汤,素芳姨端上破布子蒸鱼,餐桌开始找不到空隙吐渣。
“菊港是什意思?这曾是港口吗?”个省府*员略带酒气问。
大哉问,古阿霞没深究过。但是,她意识到,海拔1400多公尺菊港山庄,再沧海桑田,也不可能曾是渔港;再怎艳丽,也不会跟菊花圃有太深厚关系。
庄主马海上前,对*员说:“这也算是个港,但是停靠不是船,是怪鱼。”
“菊港要不是日文音译,就是山地话。”某*员略带通晓地说,“日文几率较高,这伐木风气是日本人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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