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登世界第高峰圣母峰,位在中国与尼泊尔交界。计划从尼泊尔跨过边界。”
“唾弃忘恩负义美国断交狗,大难当前,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詹排副跳起来,捏着拳,额角杀出青筋,站在椅子上对上千人大吼。
起头,浪都掀起来,波波打起来,年轻人大声呼应,还没进入状况老人也频点头。这件事隔天被地方报《更生日报》列为主标,继而由几大报当作台美“断交”话题,波澜之至,捐款如海啸卷来,素芳姨在几天内募到百万款项,甚至要求报社
帮她遮阳。她照例唱过回,浑身都是焦点,黑皮肤有戏,鬈发有戏,眼波有戏,手势有戏,微笑有戏,唱完,留给听众无尽余韵,引来阵阵无绝掌声。
男女主持人回到舞台,说唱,又赞又褒,说在后台沉浸在歌声,都忘时间存在。古阿霞微笑,心中浮起他们在后台吃便当补妆画面,心知他们是敷衍。接着,男主人说,们现在看看表演灯数。大家看着舞台后方墙上灯号,乐队随即击出急切小军鼓声响。灯数亮起来,主持人唱着:“个灯、两个灯、三个灯、四个灯,有没有五个灯?有没有五个灯?”
“四个灯,成绩不错。”女主持人作结。
忽然间,广告牌灯数开玩笑似,在沉寂三秒后,第五个灯亮起,观众欢呼声瞬间爆开,礼堂回荡高拔回音。古阿霞回头看灯号,捂紧嘴,不敢相信,上帝如此独厚她,让恩宠聚光灯打在身上。这是今日九个小时长时巡回表演唯满分五灯,成上千人眼里最美丽亮光。
平民秀素质不高,观众却怪起第五灯钨丝断。忽然,大家亲眼看见神明把灯泡修好,情绪沸腾起来,被挡在门外没看到神迹人,不断推挤进来瞧。主持人很振奋,开染房没把色染足,过意不去,这下端出期待已久五灯秀,得揪着古阿霞多问几句才行。
古阿霞就是这样,歌没卡到,话便卡着,支支吾吾,没法子把句话说得剔透,尽是棱棱角角东西在喉咙磨蹭。主持人问东,她说得嗯嗯啊啊;主持人问西,她答得有头没尾,搞得台下哄堂大笑,主持人连忙追问下去,好给台下更多乐子。最后,主持人说古阿霞得到最高分,拿到前往台北参加电视擂台赛门票,有机会“五度五关奖五万”,要观众再次给予掌声,恭送古阿霞回后台休息。
古阿霞离开,又折回脚步,拿下麦克风说出最想讲话:“轻松带你上世界高峰圣母峰,希望大家捐款给朋友们。”
“怎说?”主持人问。
“他们直想要登圣母峰,却缺少经费。”
主持人不敢造次,只能点头缄默,给古阿霞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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