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月,小帕吉鲁拿着小树苗比对到1公里外崖边
白梅花蛇在身上游移,她脑袋澄空,成棵树、颗石头或朵云之类,也许是摊水,非常满湖水,因为她感到脸颊滑过泪水。然后,她听到巨大声响,睁开眼睛时,看见小帕吉鲁打开木箱门,主动地伸手要拉她起来。这是因为文老师在地底练习太久失去动静。她发现自己蜷缩着,怀抱蛇,姿势像是小男孩在讲桌下抵抗世界方式。
经过死亡体验,拉近小帕吉鲁与文老师距离。他让文老师走进银杏树教室。然而,她还仍不懂小帕吉鲁为什蹲在树下凝视地上,即使是冬雨,他穿上雨衣,躲在桌下避雨。文老师撑伞靠近树下。银杏叶凋零,地上落圈清水灿烂树叶,小男孩愿意抬头看她。
“他在想什?”文老师这样想,但是更多时候她也蹲在地上,想,“在想什?”
帕吉鲁迷恋落叶,把季银杏叶黏在十八本课本,主动以“这是作业”交给文老师。文老师发现落叶是照某种秩序分类。它们挂在树梢时大小、纹路不尽相同,被鸟啄虫啃后更没有重复。每种落叶死法不样,每种落叶尸体不样。树叶归类行为深烙在文老师脑海,到三月,在孵豆苗观察植物生长生物课,她把绿豆袋撒,满地豆响。她愣。她想,小帕吉鲁用落叶计算株树叶片量,棵银杏有四千三百八十二片叶子,那这地上有多少绿豆?
他给她灵感,不顾仍在上课,兴奋地冲到树下,问:“你在算这个树下有多少种子吧?”
小帕吉鲁抬头,用小脸看她,眼角闪过光似。
“们起来算吧!可是得找范围。”不出几秒,文老师拿起根树枝,朝地上画圈。圈蛮大,把树教室囊括。然后,她说应该够,们看看这圈子里有多少种子。
小帕吉鲁站起来,点头。
文老师拿来铲子,往圈子内挖,用奇特譬喻说:“把地皮铲起来,像地毯洗洗,种子自己会掉下来。”
这种洗地毯以筛选种子是很科学。文老师教小帕吉鲁,把铲起来泥土剔除大石块,倒入他们制作好几个木箱清洗,去除大量黏土与腐殖土,剩余有机物质内有各种奇特种子,共四千多颗种子。两人相信,种子离开母树旅程是伟大冒险,有翅膀枫树种子飞离100公尺不足为奇,猿尾藤、虎杖、光蜡树、泡桐与榔榆孩子飞500公尺,台湾榉奇特演化让种子随着黏附末梢枝叶飞800公尺,来到银杏教室。不过,有种种子高达百多颗,薄薄、扁扁,像小耳朵。文老师说:“要找树妈妈最好方式是等小宝宝发芽长大,去附近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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