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认真地看着古阿霞,“什都不信。”
“那就是不信。”
小羊点上根烟,说:“如果神原谅罪,会更愿意当他羊群。是在森林迷失羊,总比在堆羊群里迷失来得幸福。”
沉默段,从梯间小窗映入阳光填满两人缝隙,照亮地上拧去第二根烟蒂,这时才感到夏阳燥烈。小羊打破沉默,从口袋拿出白纸留下来访字条给“朱先生”,塞在铁门缝。走下楼梯时候,古阿霞说猪殃殃不姓朱。
“不会是猪八戒猪吧!”小羊看到古阿霞点头,说:“天呀!好亲切,小羊遇到小猪亲戚。”
里头人就是不应门。
古阿霞来到台北隔日便来找猪殃殃,在楼大门按三分钟电铃都没有人响应,傍晚又来,同样没响应。到第三天,小羊载她来,她朝对讲机上十户人家乱按通,冲着先有反应家户喊,“电力公司抄电表,请开门”。古阿霞当下被她机灵入门技巧吓着,直到她们上到二楼,还有三户人家依序开楼大门电锁。
小羊在五楼门外按很久电铃,又是喊,又是伸手从第道铁门铁条缝敲第二道木门,说:“没事把自己关这紧,上帝怎来?”
“也不知道猪殃殃回台吗?”古阿霞狐疑着。
“问邻居。”小羊按对门电铃。
古阿霞连忙解释,猪殃殃是类似笔名或诨名之类,全名叫“南湖大山猪殃殃”,是生长在高海拔小草。登山人喜欢将大自然花草比附自己。猪殃殃到底姓什,叫什,古阿霞没个底。走到巷子口,古阿霞抬头看猪殃殃住阳台挂几株花草,挺有生气,大太阳晒不死。
过几天后来看,猪殃殃家位在楼梯间电表转几格。古阿霞更笃定他在家,可是把人叫出来真难。她放弃几天没来,直到想起素芳姨万分交代,才与小墨汁转公车来,当两人爬上五楼公寓,小墨汁惊讶说:“他三天都没出门。”小墨汁三天前离开时在铁门与门框缝黏上小甜甜贴纸,没有撕开过
不久对门打开,出现个因为天热而打赤膊中年男子,他略带酒气,看见略施脂粉俏发姑娘,来魂似说:“哎呀!上礼拜看到那家伙背着大包登山东西回家,来吧!进来坐,家很好玩。”
“神爱世人,信上帝得永生,们摩门教好喜欢串门子。”
砰声,男子很快甩上门。
古阿霞憋好久才笑,拧着小羊臂膀提醒她不要笑太夸张,楼梯都有回音。她之后要小羊别拿摩门教开玩笑,不要拉神下水。小羊倒是副大剌剌没关系模样,说上帝不会介意,“而且说真,关于神,只信半。”
“那另半呢?”古阿霞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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