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看钓鱼竿,看火枪,拉去河边,去树林里。柯利亚老是跟着,寸步不离。他就是那种对每个人都能赤诚相待,而对亲人则片真情到近乎病态人。有条名叫雄狗,经常像影子样跟着弟弟到处逛。或巴耶是埃文基语[4],意思是朋友。柯利亚却按自己叫法,管这条狗叫鲍耀,因此叫得快,在树林里就连成片:“耀……奥……奥……”
这是条北方莱卡种狗[5],浑身雪白,但前爪是灰色,像沾上灰烬似,脑门上也有长条灰色毛。看上去落落大方。它美和智慧全在它那双富有色彩、聪敏安详而总带着点疑问神色眼睛里。但是狗眼睛尤其是莱卡狗眼睛有多聪明,前人早已说过,用不着在这儿多说。只是想提下北方种迷信,据说狗在变成狗以前,也曾经是人,而且不消说还是好人。这种幼稚天真而又神圣迷信传说,既不适用于那些睡在人们被窝里小狗,也不适用于种喂得像牛犊那肥大、挂着奖牌纯种狗。在狗类中,也像在人当中样,有好吃懒做,仗势欺人,光说不动和贪图私利。但是莱卡狗决没有沾染上贵族习气,只有室内犬才会有这种习气。
是个劳动者,非常驯顺勤劳者。它爱主人,尽管主人除爱自己,并未曾爱过谁,然而大自然赋予狗这样种禀性,它依恋着人,是人忠实朋友和助手。
生来具有北方严峻禀性,它是用行动来表明自己忠实,它不喜欢抚爱,干完活儿也不要求什小恩小惠,吃尽是饭桌上丢下来渣滓。什鱼啊,肉啊,这些东西都是它帮着去弄来供给人吃;它终年露宿在屋外或雪地里,只有在冷得最厉害时,它那潮湿、敏锐鼻子虽藏在毛茸茸尾巴底下,但仍被严寒冻得结冰时,它才很温和地用爪子抓划房门。等到有人把它放进屋里,它就立刻钻到长凳底下,收起爪子,把身子缩成团,胆怯地注视着人们,好像在问:不碍事吧?看到有人在看它,就亲切地挥动下尾巴,请求原谅它冒昧而入,以及带进来股狗气味,而这气味在严寒中又显得特别浓和刺鼻难闻。孩子们老是想塞点东西给狗吃,用手拿着喂它。宠爱孩子,它懂得对这些稚气十足孩子是不能用拒绝接受去伤他们心,但若是接受他们施舍,又觉得不光彩,于是它把耳朵紧贴着脑袋,眼睛望着主人,似乎在说:“不是贪吃东西,是孩子们不懂事……”主人虽然没有表示允许或者不允许,但是它猜到主人即使不喜欢别人宠它,但也不会阻拦。很有礼貌地从孩子手里把块沾满油腻碎糖果或者块硬面包皮取过来,在长凳下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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